恩,認識,是之前去比賽的時候認識的。”淺淺的回答著,女生抬頭看了一下頭上如玉盤一般的明月。

“嗯……小塵,我想你了。你明天來東京看我吧!”將頭倚在柔軟的枕頭上,梓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亮,裏麵反射出真真切切的思念的光芒。

“明天麼?我或許沒有時間啊!”想到明天全部的立海大隊員們應該會一起去醫院看幸村,她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們好久沒見麵了的……”聲音放低了些,即使是通過電話,依然可以聽出其中的低落。

“……額,好吧。等明天我到了東京,再打電話給你好了。”聽到這樣的聲音,無塵有些不忍心拒絕。

“真的麼?!好啊。”聽見她的回答,梓言原本已經黯淡了的眼睛又瞬間被點亮,語調也上揚了幾個分貝。

“恩,真的。”

結束了通話,無塵將手機放回口袋裏,抬頭看了看有些晚的天色,於是趕緊抬起腳,走回屋內。

正欲上樓,卻遇見了正好要下樓的柳。兩人對立著,有些詭異的沉默驀地在兩人之間擴散開來。

“哥哥,我回來了。”沉默了幾秒鍾,她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抬起腳,踏上了下一級的樓梯。

“……等一下,無塵。”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讓身邊的女生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生你的氣的。但是,幸村……他變成那個樣子,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低著頭,立海大軍師的臉在有些暗的燈光下看的不真切。

她,知道。她,也能夠理解。

所以,她沒有在意。

揚起唇角,無塵的臉上綻開一抹愉悅的微笑。快樂的笑意也濃濃的蘊含在了絲綢一樣柔軟的嗓音裏。

“我沒有生氣哦,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不是真的生氣的。”

看著眼前笑的開心的妹妹,柳此刻隻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貼心的好妹妹。

“……對了,真田今天晚上打電話來了,說為了更好的治療,幸存決定轉院到東京醫院。但是,好像幸村的父親最近被調到國外去工作了,而幸村的奶奶身體也不好,所以幸村夫人隻能留在神奈川照顧她,這樣他就隻能一個人到東京治療了。”

“……所以?”靜靜的聽著自家哥哥的話,她知道後半段才是重點。

“所以幸村夫人想托我們照顧一下幸村,但是我們為了準備下一場對青學的比賽而要去集訓一個星期,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們多照顧一下他?”慢慢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立海大的軍師依然一臉淡定的看著女生。

“恩,可以是可以啦。……隻不過我在神奈川上學啊,要去的話,也隻有每個周末才有時間哦。”微微沉思了一會,無塵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沒關係的,那也比沒有人好,你就多去陪陪他吧。”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柳微微的笑著說道。

跟著立海大的正選們一起走進病房,無塵就看見幸村正站在那一盆鳶尾旁邊細心地為它著澆水。幾根鳶藍色的發絲輕輕的飄落在鳶藍色的花瓣上,混淆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楚。

“你們來了麼?”聽見門口響起的腳步聲,少年抬起頭,滿含笑意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一群少年和跟著他們的褐發少女。

近幾天已經穩定了的病情和良好的治療讓幸村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變的稍稍帶上了一絲紅潤。而帶著欣喜的臉上……神采飛揚。

“好點了麼?”慢慢的向鳶藍色頭發的少年走去,真田關心的問道。

“恩,謝謝大家的關心了。”溫柔的笑著,依然帶著微微的病態的臉上的笑容卻是完全發自內心的,讓人僅僅隻是看著,自己的唇角也會不住的上揚。

“可還是要注意休息啊,萬一病情惡化就不好了。”心中也在暗暗的為這個少年開心著,柳也走到幸村麵前,關切的看著他。

“恩,好吧。我不過是幫花澆澆水而已,不必那麼大驚小怪的。”輕輕的說著,男生將手中的水壺又放回了桌上,然後在病床上坐下,依然溫柔的笑著對他們說道。

流動著的視線又一次輕輕的掃過所有的部員們,幸村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狡黠的光。

“哎,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你們有抓緊自己的訓練麼?”輕輕歎氣一聲,他的臉上擺出了一副很關心的表情。

“當然有,我們在過來之前都是有認真在訓練的啊!”聽到自家部長的話,小海帶立馬站出來,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麼?可是切原,為什麼你臉上還帶著餅幹的碎屑呢?”一臉的無可奈何,很明顯,幸村開啟了自己的腹黑模式。

“啊,真的麼?我記得吃完之後是有認真的擦過的啊?!為什麼還會有呢?”有些吃驚,單細胞的小海帶直接自己直接招供了。

笑的像百合花一樣的燦爛,幸存顯然是很滿意小海帶自覺的行為。輕輕的開口,他溫柔如水一般的嗓音柔柔的盤旋在病房上空。

“啊,切原,這麼說,你是在訓練的過程中在偷吃餅幹麼?……真田,看來,你管理的還是不夠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