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有些無奈的回答著。

而第二天,我就開始在德國選購要帶回家的禮物。給母親的禮物是一份精致的羊毛製品,給父親的是一塊懷表,祖父的是一尊精細的木雕。而該送給她的是什麼呢??

慢慢的在街上走著,我忽然看見了一家古樸但依然很有風韻的書店。逛了進去,我慢慢在書架間走動著。

忽然間,視線就被書架上麵的一本書吸引住了。伸手把書拿下來,隻見是一本精裝版的《Gone With The Wind》,金色的邊框,木質顏色的外殼,封麵上鑲著金色的字熠熠生輝,在燈光下閃著金色耀眼光芒。

就這個好了。直覺告訴我,這個做為禮物,會很好。

回到了日本,第二天,我就立馬被母親趕出了家門,說是要我把禮物親自送去。雖然覺得有些無奈,我還是踏上了通往神奈川的地鐵。而不知為什麼,在地鐵到達的時候,我似乎有一絲興奮。

到立海大的時候,時間已經比較晚了。站在門口,我拿出了電話,打通了她的號碼。

“MOXI MOXI。手塚君,有什麼事麼?”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一陣清清冷冷的女生,恰如清水一般。

“清水桑,你現在還在學校裏麼?”淡淡的開口,我努力的壓下心頭的那一份小小的欣喜和期待。

“在。你……”似乎後麵還有什麼要說,但是她卻忽然之間停了下來。有些奇怪,我轉過身透過立海大的校門向裏麵張望了幾眼,而視線在看到那個有些纖細的身影之後,就無法移開了。

似乎是她先回過神,然後快步的向門口走來。在有些欲落的夕陽中,她白皙的臉頰上似乎被染上了淺淺的紅暈,襯得整張臉更加的清麗。而遠方那一抹嫣紅的殘陽,恰如我和她第一次見麵時一樣。

看著這樣的景,這樣的人,心中,不覺得忽然就變的很……柔軟。

而第二天,我就去了日美青少年網球公開賽的訓練基地。在那裏,我見到了久違的大家,而那天晚上,在大家幫我舉辦了一場歡迎會之後,我正打算會宿舍,忽然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手塚君麼,我現在在你們網球訓練基地外麵,但是進不去,你能出來一下麼?我有東西要給你。”依然還是那個清清冷冷的聲音,但現在聽起來似乎帶上了幾絲溫度。

“恩。”簡單的回答著,我並沒有多問些什麼。掛掉了電話,我轉了個方向,加快了腳步,向門口的方向趕去。

有東西要給我??

會是什麼呢?

想著,腳下的步伐就慢慢的加大,而速度也不覺得慢慢的加快了。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路邊的燈光下那一抹纖細清麗的身影了。走到她的麵前,我努力的壓下心中的那一份急切,盡量用自己平常的表情和語氣淡淡的向她說道。

“清水桑,我已經到了。”

“這麼晚還把你叫出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有東西要送給你。”簡單的說著,她清秀的臉在有些昏黃的路邊的燈光中染上了淡淡的橘色,有著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我沒有說話,隻是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等待著她把東西拿出來。

“……就是這個。”一邊說著,她一從身後拿出一個細長的黑色盒子,而盒子的上方,有用純白的絲帶紮著一個小小的花朵,潔淨而素雅,恰如她給人的感覺一般。

“謝謝。”我淡淡的說著,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東西。因為在接受禮物之前,我必須把心中的疑問弄清楚。

“為什麼要送給我?”

“為了感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把我撿了回去。”低下頭,她淺淺的說道。

而再一次抬起來的時候,清麗的臉上掛著的是,一抹最純真最清澈的笑容,微微眯起的黑色眼眸,反射著欣喜的光芒,讓人好像看到了夏日裏浩瀚無邊的美麗星空。

原來,她,也可以笑的這樣的開懷。

對著這樣燦爛的一抹微笑,我不禁有些神緒晃動,而臉頰,似乎也有些微熱了起來。

回過神,我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有些窘迫,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緩緩的伸手,接過了她拿著的手中的禮物。

“謝謝。”

又聊了幾句,然後就和她告了別。回到宿舍,我馬上就拆開了那一份禮物。很出乎我的意料,裏麵裝著的居然是一根釣竿!!

而在釣竿的外邊,用一張白紙包著。我輕輕的把白紙取了下來,隻見上邊有著一行娟秀的字體。寫著“手塚君,真的很謝謝你,上次在你房間裏注意到你有很多個釣餌,所以就決定要送你一根釣竿,希望你能喜歡。”

看著手中的釣竿,我不僅唇角微揚。

而這一個輕輕的微笑,隻為了那一個,如初春的白雪一般清冷的女孩……

口袋中的手機劇烈的震動著,讓我從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看了看手機的來電,是不二。

“MOXI MOXI,不二。”我接起電話,而眼睛,依然還是盯著手中的那一顆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