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機還未來臨。」花開院秀元神叨叨的說了一句,讓羽山也無奈卻也不能表達什麼情感,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還是想要去詢問具體的情況。
「近日滑頭鬼似乎經常光顧櫻姬公主的家中,甚至把女孩子大半夜帶出去閒晃,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果然滑頭鬼就是如此肆意完全不顧女孩子的臉麵呢。」花開院秀元突然笑嘻嘻的說起自己知道的事情,看來朝臣家附近定是有他的式神暗中觀察這一切。
「秀元很關注麼?」羽山對於秀元身為陰陽師會去關注爺爺滑瓢的動向頗為好奇,甚至還讓式神盯著奶奶櫻姬家,其實這已經算是窺視而不是所謂的為了保證櫻姬的安全,雖然心裡這麼想著羽山也是不會說出口的。
「很有趣不是麼。」花開院拿扇子掩住嘴角笑得似乎很開心,望著紙門外的景象,「櫻花開了。」
京都的櫻花襯托著古韻一直很美麗,尤其是在這麼古老的庭院中,總是別有一番風味,不同於奴良家隻有一棵長存的櫻花樹,秀元屋前的櫻花樹有好些,尤其是屋前留出一塊空地,純粹是讓人欣賞所用,為此可見秀元對居住環境還是很講究的,那寬大的衣袖下纖長卻有力的大手一下子牽住了羽山。
「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以後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花開院秀元凝視著羽山,對於羽山他還是有不少情感的,正如他所言想要回去需要契機,說不定那個契機下一刻就會到來,那還不如好好珍惜現在。
伸出沒有被牽著的手,擋住陽光,看著庭院內的櫻花,因為是初開,枝頭的花並不算多,隻有淡淡的粉色,被牽住的地方很溫暖,就像陸生以前也喜歡牽著他一樣。
雖然身為妖怪的羽山年紀很小,但是按人類來看,尤其是在四百年前的世界,已經算是不小了,銀色髮絲被髮帶綁住,這麼些日子已經留長,秀元也希望羽山能留長而不是剪掉。
「這樣的安寧在亂世是一種奢望,出生不同就決定了許多,就像誕生為人類和妖怪最大的區別也僅僅是出生。生命總是過於脆弱,就如櫻花般順開之後等待它的便是凋零。」花開院秀元很有深意的說出這番話,視線並不在初開的櫻花上,而是看著羽山,隻是沒有說出關於櫻姬的猜測罷了,擁有能力的公主到底能活多久一直是陰陽師界不宣的事實。
「哦。」對於這樣的話羽山是第一次聽到,雖然以前也有類似的言論,但沒有誰像秀元這樣說出口的,「櫻花不會成精麼?」
「雖然家中會有小妖怪,但是櫻花樹在家族中成長算在我後來畫出的陣法內,是無法成精的,要是都如同東方古國那樣,就亂了。」花開院秀元高高的帽子有些歪,垂下的幾縷髮絲碰到羽山的臉上讓他有些癢癢的,看到羽山一直用手拿開頭髮還總是碰到的狀況i,秀元忍不住笑出來。
「不知道彌彌切丸能不能發揮作用,好歹也是我的心血呢。」花開院秀元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羽山更是懶得去思考其中的含義,反正後來那是陸生的佩刀。
「還沒有逛過京都白日的街道吧。」一直牽著的手並沒有放下,雖然夜間的京都不安全,妖怪很多,但白天的京都還算繁華,尤其是最近妖怪的動向開始改變,連狼人們也開始從京都轉移大阪,不出幾日大阪大概會人滿為患,隻是那裡是政治的中心,作為京城的大阪一向被羽衣狐掌控,就算是花開院家也都不願意直麵羽衣狐那個無法被殺死的妖怪的。
「嗯。」羽山點了點頭,古代並沒有那麼繁華,更多的是現代無法模擬出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