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萬裏不渡客,崖高百丈雁難飛。”立於五界山之上,慕青原本以為能看到的是萬裏平原或是千丈高崖,但這什麼也沒有,眼前就是一片大霧,視野不到兩三米的距離,隱約能看到崖邊的五界山,卻不是峭壁,平坦的出奇,就像巨大的牆壁一般,爾惑看著慕青,說道:“人族與魍魎一界的交界處大多如此,你看到的是一片白霧,其實這是人界的靈氣跟魍魎一界的濁氣交彙形成的一股天然屏障,更像是某種約定俗成的契約一般,相互不得窺探,你看到的腳下的高崖確實不是自然的山體,是一塊巨大的分界碑。當年那些宗門覺得一塊巨碑立在這,著實不太好看,同時也容易造成魍魎界的濁氣滲入人界,所以從各個宗門運來了門內靈氣充沛的突然,將碑的一側填為山體,並且種上大量的植被,形成一個靈氣的天然循環,借以抵禦這一股濁氣。”
慕青恍然大悟,難怪崖邊如此平坦,從這摔下去,不用魍魎的攻擊,都摔成渣了。要是把這個便宜師傅從這一腳踹下去,這不是一勞永逸。但轉念一想,若把他從這踹下去,卻有些於心不忍,本來就瘸了,如今收了個徒弟,卻又橫遭暗算,還能有比這更慘的嗎。
爾惑看到慕青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說道:“我猜你在想崖高百丈,怎麼還會有魍魎在次出沒傷人,以至於這裏成為一個半禁止遊行狀態的地方對吧,不急,為師這就帶你開開眼界.“說罷,便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拉著一臉無奈爾惑就往旁邊的山間小道走。而在他們離開後,這片濁氣,竟是被爾惑牽引走了一絲,完全沒有半點痕跡。
“這都走了半天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這滿天星辰都已經初現了,再走會兒我們恐怕都沒有車可以乘坐了。”慕青被爾惑拉著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道路越來越窄,兩旁的植被也是越發的茂密,在這灰黃的天下的頗有些陰沉的味道。再晚些,這五界山畢竟事故頻發,誰知道還會發生些什麼事。爾惑也隻是在前一瘸一拐的帶路,也沒有回答慕青,隻是行走的身形約莫踉蹌了幾分。約莫走了快半個鍾頭,前方已經隻有一片茂密的植被,一條山間小路直接成了斷頭路,想必是太久沒有人行,這條路上隻有慕青倆人留下的一些灰腳印,慕青好像恍然大悟一般,難怪這個人莫名其妙上來搭話,還一個勁的帶著自己來這,感情是個人販子,最近也有許多自己學校人口失蹤的事情,宗門聯合那邊也是給學校道路加派了眾多人手,所以校門口才會有些宗門修士。這要落到這些販子手上,指不定被賣到哪裏,最慘的就是賣到一些魍魎手上成為他們的天然給養,一個有資格進入學院的修士胚子對於魍魎來說無異於人參鹿茸一般。慕青想到這,一回頭就想撒腿跑,就是死也不能落到這些販子手上。
“來了?進來吧。”就在慕青剛抬腿的時候,那片林蔭處傳出一道聲音,林蔭瞬間轉為了一道類似門禁一般的物體,周圍還有許多的靈氣籠罩,爾惑回頭看了眼慕青,搖搖頭走了進去,慕青低了低頭,沉思了片刻,跟了進去。
進入後,慕青看到前麵跟這個便宜師傅同行多出了一個青衫的男子,後背還畫了類似於蓮花的痕跡,隻是視線有些模糊,看不大清,隻得踉踉蹌蹌往前走。那青衫男子好像注意到了一般,回頭說道:“這裏的靈氣較為充沛,對於你這樣的剛入門修士來說,無異於是將井中泉水片刻內灌入杯中一般,自然有承受不了溢出,你先閉氣接著關閉運轉靈竅,先將自身對此的靈氣吸收停止。”照做後慕青果然好了不少,至少視線可以看清了,四周是一片模糊的白霧,白霧邊上,有大批的修士腳踩仙劍,一手拿著葫蘆,一手拿著盒子,在那忙上忙下,如果不是看到這些修士在與自己平行地禦劍,慕青都不會注意到腳下隻是一條極小的小道,在剛剛的狀態下竟然還走了數分鍾。正在慕青暗自慶幸時,爾惑一臉前輩樣的說:“處類似於一出由靈氣籠罩出的結界,外界被這股靈氣隔絕,內外不通,而那倒門禁應該是配合了現在的科技,跟普通家庭的防盜門差不多,但是注入了一些靈氣。跟靈氣的主人聯通,就像是一種鑒別手段,可以分辨進出者或者說可以由自己的意誌對外人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