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煒的及時趕到救了鹿鳴,就在屏障剛剛到位,那絲內息就擺脫了尾巴的束縛,一頭紮進了屏障之中。
這個屏障是鹿鳴特意針對那絲內息而設,效果要好得多,那絲內息雖然銳利無比,但也不能瞬間刺穿。而且鹿鳴後麵的內息接踵而至,層層包裹,形成了一個體積不大,但異常緊實的內息團,把那絲內息困在當中。
危機暫時解除了,鹿鳴心頭一鬆,已經到喉嚨的鮮血“噗”的噴出,於騰龍的身上臉上一片鮮紅,就連李可煒的身上也濺上不少。
看著李可煒焦急的目光,鹿鳴苦笑道:“暫時沒事了,你扶住於總別動。”李可煒不敢出聲,依言扶住於騰龍。
於騰龍現在也明白了狀況,之前他在睡夢中隻感覺到心髒好像被人直接用手攥住了一樣,劇痛到無法呼吸,隨後體內像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切割,如果不是鹿鳴製住了他的身體,他還不知道要怎樣呢。此刻劇痛已經沒有了,隻是體內有輕微的異物感,於騰龍無比放鬆,如一灘泥一樣,靠在李可煒的身上。
危險雖然解除了,但鹿鳴還不能徹底放鬆。他現在還是拿那絲內息沒有太好的辦法。雖然那絲內息很微小,但它的凝實靈動遠遠超出鹿鳴的預期。鹿鳴能想到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用內息困住它,如同現在這樣,然後在慢慢地研磨同化。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而且要時時在掌控中,鹿鳴左右思量,隻能把這團內息收回自己的丹田。
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讓別人的內息進入自己的丹田,危險程度不亞於在腦袋裏安一個定時炸*彈!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解決這絲內息的唯一方法就是慢慢損耗,如果想控製它,通過攻擊別人轉移傷害,那就像拿著一個不受你控製的炸*彈去炸別人,你根本無法知道這個炸*彈會炸在別人身上還是自己手中。
鹿鳴一邊控製著這團內息緩緩向自己丹田移動,一邊分神檢查著於騰龍和自己的身體。於騰龍的經脈有輕微損傷,但比鹿鳴想的要小很多,恢複不成問題。這可能和鹿鳴用內息溫養了一天一夜有很大關係。相對而言鹿鳴的傷勢要重一些,那絲內息突然的攻擊造成了鹿鳴心神受損,手臂的經脈也輕微撕裂。
然而現在並不是治療傷勢的好時機,那團內息正緩緩從於騰龍的體內移動到鹿鳴的經脈之中,鹿鳴的傷處這是療傷內息來時之路,正是這團內息歸去時的必經之路。
內息團層層包裹著那絲內息,自然而然地形成紡錘形,經過鹿鳴的經脈傷處時,雖然有些疼痛,但貌似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傷勢。隻是在鹿鳴細細體會之後,才發現在原來的傷勢之下,形成了很多極為細小的裂紋,這種傷勢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治愈的。
內息團離開於騰龍身體的那刻,於騰龍不禁發出舒適的歎息,但隨即他控製住自己,擔心地看向鹿鳴。李可煒雖然也很擔心鹿鳴,但他很清楚,鹿鳴的問題別人是無法插手的,他輕輕拍了拍於騰龍的肩膀,示意於騰龍躺下休息,自己站在鹿鳴身邊,一言不發。
鹿鳴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集中精力對付著體內的內息團。終於,內息團抵達了鹿鳴的丹田。鹿鳴顧不上受傷的經脈,先體會了丹田和內息運行的情況。
結果當然不好!鹿鳴原來的內息調動是極為迅速的,現在丹田中有了這麼一個東西,在調動內息時總是會有輕微的阻礙和延遲,更不利的是,每次調動內息,這個內息團都會隨之移動,對鹿鳴的丹田會造成震蕩,程度雖然很輕,但這畢竟是丹田!
這種情況別說經曆,鹿鳴連聽都沒聽說過,就像一桶水裏有一個裝滿水的皮球,如果要抽水出來,或者注水進去,皮球都不可避免的會晃動,即使抽水或注水的動作停止了,皮球還會繼續晃動,不規則且很討厭的晃動。
鹿鳴沉思良久,終於思量好對策,首先要治療好經脈的傷勢,然後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全身心地投入,慢慢地消磨那絲內息,消磨一點兒,內息團減少一點兒,直至最後全部解決。
鹿鳴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隻知道這是唯一的方法。此刻鹿鳴的心意無比堅決,唯一的方法,就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