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外的害羞。

「你這他媽的死混蛋,什麼時刻了,你跟老娘我擺純情男--」

「阿開,你直接罵粗話,咱們不是約定,要抬個名字出來繞話,聽起來才不會那麼粗,不過,說真的,聽你罵老子的感覺還真不錯。」刀疤子享受的道。

拉長他的大方臉,一張陰險帶殺的臉逼到刀疤子眼前。

「你這顆隻長肉不長腦的頭,給老娘聽好。」她狠瞠著眼,猙獰著聲道:「本當家一定會將你拒聽五當家命令的事上稟給大當家,你這刀堂主就改到其他邊疆小鄉鎮當收集民情消息的小跑腿,一輩子都不用想再回幫內,更別說再看到老娘,知道厲害的話,現在,馬上給老娘滾回去窩著,懂不懂!」

「懂懂懂,老子馬上滾回去,阿開呀!你不要氣太久,老子看了會心疼的。」

「他媽的!滾。」

在她又是一聲怒喊下,刀疤子的結實大塊頭隻好識相慢慢踱開,嘴上咕噥著,「搞不懂,不過就是平王爺的交易而已,幹嘛這幾天幫中兩個當家都這麼緊張?」

「等一下。」

馬上,刀疤子雙眼激動的湊到她眼前。

「阿開,第一次你舍不得我耶!」

「狗還我!」她用力抱過小香肉,這動作又牽到肩上的不適,她咬著牙關道:「數到三,再讓本當家看到你,小跑腿等著你去當。」

雲竇開才數出一,壯碩的身形已快快跑人。

*****

秋末快近初冬的河真的很冷,空曠地的河水有的已開始冰凍,來到野林邊的小溪,雲竇開掬著沁寒的水,先拍到臉上,振作些後,才拿出懷中的帕子。

沾水絞幹後,探進右肩的衣內,以冰涼的冷意壓住有些灼痛的傷口,日前進翠豐園時受的肩傷,現在被刀疤子重拍之下,怕是傷口裂了。

被小平王打上一掌的內傷雖被弦姊以靈力治好,一劍射傷的肩也穩下七、八成,但為了她的傷,弦姊原就不穩的靈軀更因靈力透支,提早閉關。

隱藏於民間多年休養靈體的季弦,在好不容易將複原的關鍵之期,隻怕會因她的拖累而出現變數,這點令雲竇開內疚。

她,太衝動嗎?之前梁言綸?她在溪邊見麵,就是一場蓄意探風的計,無奈是計也得踩,總得試試能否轉移他們注意的方向與目標。

她歎息,將血紅的帕子從肩上拿出,放入冷冽的溪中洗滌,冰寒凍人指骨,幾乎讓人不敢再碰。

「我沒事。」一旁的小香肉跑過來舔著她指上的水珠,她安撫的拍著。

還記得她曾經在這麼冰冷的水中掙紮,湍急的河水無情的激打著她的身軀,痛不欲生像萬根針在紮刺的刮骨,以為被毒啞的喉嚨喊不出半點聲音,當水從口鼻灌入時,卻還是在瀑流的水中想嘶喊,而至力竭的沒入江底。

想到這,雲竇開用力甩頭,發狠的將大量的冷水潑到麵上,最後跪到溪岸上,整張臉埋入徹寒溪水中……

「你真想就此死去嗎?」

當時,她以為自己已死,但是一個溫柔而平和的聲卻在她耳畔響起,熟悉又帶著幾分疼愛的女子聲,她似聽過,卻又憶不起,但是當這聲傳來時,層層溫暖包圍住了她。

「上百年的嗬護與心血,終於盼得你出世,既來這場人世,難道不想為自己而活嗎?」

盼得她出世?而且為自己而活?她能嗎?她還有機會嗎?

「拋開過去,重新再來,你希望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生?」

雲竇開從水中抬頭,仰著首,無數的水珠紛紛從麵頰與緊閉的睫毛上滑落。

「我……喜歡焰楓姊姊的開朗、坦率;希望有說書人的口才,江湖人……在在的爽朗;我……想要快樂的生活,有……真心照顧、疼愛我的家人,沒有算計……沒有……虛情,徹徹底底改變,活得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