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淌下淌、要斷不斷,真惡心。」
「那麼麻煩幹什麼!」推開鵑兒遞來的手絹,雲竇開直接用力擤擤擤的再把鼻涕倒吸回去。
「髒死了!」
「你就是和弦姊一樣,生活太正經了,隨性一點,多快樂呀!」
「小當家這不叫隨性,根本就是散漫、沒有德行,若讓五當家看到你的樣子,一定……」玉鵑兒說到一半,低聲道:「五當家今天臉色挺差的,不但蒼白,身體還很虛弱,沒問題吧!」
「本當家一早臉色也不太好,身子骨酸疼得要死,眼神呈現散渙,怎麼沒人關心我怎麼了!」她端出慘澹的臉色,畏縮發冷的手腳。
「小當家是晚上睡相太差,被子亂踢,受涼了吧?五當家早說你再這麼散漫,要受病厄之苦了。」
「差這麼多?弦姊臉色不好,就一定是有問題,我臉色不好就是自找的!大家都是人,太不公平了。」
「五當家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下對,不過話說回來,」玉鵑兒改上下打量她,「以前不管天氣怎麼樣,小當家都生龍活虎得跑出去威風,怎麼這二天老窩在幫中?就算天氣轉冷,也還不到影響活力的程度。」
「這二天的汴讚城風向不對,多出去多麻煩。」她托著左頰,一臉煩憂。「尤其棘手的問題還沒解決。」
「是為小皇子的事嗎?已透過安排由一個村婦交給知府,對外說法則是村婦無意中撿到,看到小孩的特征很像官府貼告示所尋找的嬰孩。」
「那小鬼怎麼送,都不會有問題的。背後有關長天在掌控,就算過程再怎麼荒謬誇張,官府的張大人也會照單全收,那小鬼絕對安全回到京城。」
「那是為小平王的事嗎?不能不接這件交易?」
「這件交易接與不接都很麻煩!」雲竇開環胸推想道:「以梁言綸所言,鬼王爺早就什麼都掌握得很清楚,卻還是找上峒武幫談交易,隻能說原因不單純,甚至未來情況不妙。」
姓梁的找上她,話說得玄機處處,根本已經開始擺局給她了。
「難道他對峒武幫有懷疑?」
「小平王隻差絕對的證據,就會對峒武幫下手了。」雲竇開一臉斷定地道。
「這可不好,其他當家們都不在,唯一能濟事的五當家過幾天就要閉關了,幫中沒人了!」玉鵑兒不得了的捂頰,不停的驚嚷著該怎麼辦!「要不要飛鴿傳書急傳其他當家們,否則……幹嘛那種臉色?」
「什麼叫唯一能濟事的五當家過幾天就要閉關了,幫中沒人了嗎?」她沒好氣大喊,拍胸道:「還有我六當家在呢!怕什麼?」
「你最大的幫忙就是,守住,不妄動,別多事。」季弦幽淡的聲傳來。「你惹的麻煩和你拍胸的保證,經常呈反比。」
「幹嘛連弦姊也這麼看衰我呀?」
「鵑兒,你知會刀疤子,這幾天移地方,別出現,也別往峒武幫來,等小平王的事過了風頭再說。」季弦吩咐道。
「小平王的事能解決了?」雲竇開和玉鵑兒訝道。
「天、地、時,無論好或不好,命數已定,總該有個定落。」
「奴婢這就去通知刀堂主。」玉鵑兒雖不解其意,卻知道五當家的話向來有道理,忙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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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姊--」一見季弦忽身形一踉,雲竇開忙衝過去扶住她。
「沒事,隻是傷上加傷,原定要在幾天後閉關的軀體,隻怕撐不到那時。」她意有所慨的輕歎。
「早與你說昨夜不要--」她急聲脫口,卻被季弦按住手腕。
「我……沒事。」她說話的聲已透微喘,已就素雅的衣衫,襯著蒼白的麵更顯孱弱。「隔牆……有耳,哪怕是峒武幫……你扶我回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