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星眸流轉，搖曳多姿地飄到了顏小安的身邊，含著笑坐在俊美的公子身邊，手一時不聽話，居然悄悄移動，對著顏小安的手摸了一下。
這簡直是色膽包天的調情啊！顏小安嚇了一跳，急忙撥開了她的手，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尷尬地笑了下，眨一下眼睛，搖了搖頭，示意她矜持一點。
“哎喲！一看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吧？居然還害羞起來了！哈哈哈！”那紅衣女子風情萬種地笑著，心早已經被一團奇妙的火焰燒得難受，不但口渴，而且身子也焦渴難耐。
她賣藝不賣身，但是今天想破例一次，這公子真的太吸引人了，讓她神不守舍，有點把持不住。
“鶯子，來，咱們喝一杯酒，聊聊天，可以嗎？”顏小安微微一笑，舉起了酒杯，她想多了解一下這位與眾不同的姑娘，來一個欲擒故縱。
“好！想不到公子還如此有情調，真懂浪漫，真是那些世俗紈絝強上一千倍一萬倍！公子，你不是說有悄悄話要對鶯子說嗎？鶯子洗耳恭聽，哈哈哈！”紅衣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忍不住摸了摸顏小安的手。
“姑娘，你是多大的時候，來這‘醉樂香’的啊？”顏小安有目的地問了一句，看年齡是不是對得上，免得費心費力，找錯了人，她可不想找個贗品。
“記不清了，好像是十歲左右的樣子，那一年好像鬧饑荒，我好餓好餓，母親把食物都給弟弟吃，然後我一賭氣，離家出走了，走著走著，來到鎮上，有一個中年男人給了我一隻香噴噴的烤雞，說我很漂亮，願意收留我到他那裏做工！”
那紅衣女子撓著頭皮，生平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傾訴衷腸，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在這位公子麵前，她毫無保留。
“人心險惡，萬一那個人是心術不正呢？難道你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嗎？”顏小安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我當時也沒多想，都快餓死了，還想那麼多幹嗎？再說，出點力氣，有衣穿有飯吃，何樂而不為呢？”
“哦，後來呢？就到了這青樓上了嗎？”
“剛開始並不是，我在一個地下宮殿裏紡紗織布，阿爹專門請了老師教我琴棋書畫，他對我很好，好吃的好穿的，都給我買。還送給我一麵極其精美的鏡子，和藹可親，所以我們都喊他阿爹。”
“什麼？鏡子？阿爹？”顏小安自言自語，頭腦飛快地轉動著，李瘸子的鏡子空間讓她記憶猶新，難道這紅衣女子，也是李瘸子精心培養的鏡女嗎？
“那地下宮殿有多少姑娘？他們都是紡紗織布嗎？”顏小安繼續問道。
“隻有非常小的女孩和年老色衰的女人紡紗織布，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女人，一般都在這‘醉樂香’中接客？”
“原來如此，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顏小安終於搞明白了，原來有人偷偷地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到處拐騙幼女，洗腦培養，軟硬兼施地威逼，然後用她們的青春來賺黑心錢啊！
“姑娘，你被那畜生欺騙了，他的雙手沾滿了少女的鮮血，快點和我走吧？你娘想你想得眼睛都快哭瞎了，讓我來接你的啊！”顏小安恢複了女人的聲音，在紅鶯子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