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因為你一直都在玩戀愛遊戲,所以你的每一段愛情都有保存期限,等新鮮感退去,熱情耗光時,保鮮期也過了。」丁冠翼走到玻璃缸前,看著悠遊的接吻魚說道:「你對感情的態度就像一條魚,滑溜不帶真心,害怕負責任、找不到歸屬感,所以你定不下來。」

簡牧頤仰頭喝光玻璃杯內的紅酒,既沒有推翻丁冠翼的說法,也沒有承認。

他擔任藝術家的父親因為受不了婚姻的束縛,在他八歲時便與母親離異,周旋在不同的女人身邊;而他的母親劉貞儀是著名的豎琴家,常跟著樂團作巡回演奏,根本無法照顧他。

自幼在孤單的環境中成長,從這個寄宿學校換到下一個寄宿學校,親眼見證父母破裂的婚姻,令他拒絕為愛做出承諾。

「雖然我的戀愛經驗沒有你豐富,但是卻比你深刻,我追尋的感情是一生一世的,不是像你那樣的速食戀愛。」丁冠翼頂了頂鼻梁上的鏡框。

「想不到號稱宅男之霸的『宅霸天」,還可以充當愛情顧問,佩服佩服!」他微笑輕諷。

丁冠翼從皮夾裏掏出一張名片,滑移到他的麵前,一臉認真地說:「回歸正題,如果你真的……有那方麵的疾病,可以去掛張醫生的門診,他是我的高中學長,醫術精湛。」

他瞄了桌上的名片一眼,臉色挫敗,不爽地低吼道:「醫你的大頭啦!鬼才有那方麵的疾病。」

「要是你沒病,幹麼去『性病防治所』?」丁冠翼一臉疑惑。

「還不是幫你去相親惹的禍!」

「發生什麼事了?」丁冠翼認識他這麼多年,首次見到他挫折懊惱的神情,看來這個歐予潔肯定是個狠角色。

「我這種型的男人在相親市場上是不是很不受歡迎?否則歐予潔為何拒絕我的友誼,還說跟我約會是浪費時間……」他無奈地歎息,翔實地交代相親細節和被歐予潔要弄的過程。

丁冠翼從他憂鬱的眉宇、浮躁的思緒、過度在乎對方的執著心態,猜忖他一定是愛上了歐予潔,否則以他這麼瀟灑自負的人,豈會乖乖地跌入她的陷阱,任由她擺布?

「敬我們的情場浪子終於見證到真愛的原貌,要用『上半身』談戀愛了!」丁冠翼將注入紅酒的玻璃杯遞給他。

「你是在挖苦我嗎?」

「以前你都是用腰部以下談戀愛的,恭喜你終於遇見一個真正令你心動的女人了。」丁冠翼瞥了他一眼,期待看到他被歐予潔收服的模樣。

簡牧頤苦笑,沒搭腔,逕自飲啜著紅酒。紼紅的酒液滑過喉頭,沈積在胃裏,也浸泡著他苦悶的心,微酸帶著澀味的口感恰如他的心情。

他隱約地感受到胸臆間漾起了一股陌生的悸動,難道這就是心動的感覺?

「你不是說對於女人這件事,隻有『不肯』,沒有『不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把不到的妹,隻有你不想把的女人嗎?」丁冠翼饒富興味地挑了挑黑眉,輕笑著說:「怎麼樣?要不要試著去把看看歐予潔?我覺得她很有挑戰性。」

「你現在是來看好戲的嗎?」他眯起深邃的黑眸,審視著丁冠翼臉上狡猾的笑容。

「要不然我們拿我爺爺珍藏的那個清朝『仿唐饕餮紋古硯』來打賭,隻要你能把到歐予潔,讓她喜歡上你,我就說服我爺爺把那個古硯賣給你。」丁冠翼誘之以利。

「你確定說服得了你爺爺?」自從他在丁冠翼的爺爺丁守杉的書房裏見到那隻饕餮紋古硯後,便愛不釋手,多次希望丁守杉能割愛出售,但都被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