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那麼荒唐,要是嫁給你,誰知道會不會突然衝出一個小孩喊你爸爸。」她哼了一聲,想到他花名在外,忍不住吃起飛醋。
「不可能有小孩衝出來喊我爸爸,因為我都有做好安全措施——」他察覺她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連忙改口求饒,討好地說道:「親愛的,自從遇見你之後,我不是徹底改過自新了?」
「誰知道你是一時收斂,還是永久的安分?」她沒好氣地說道。
「給你一個管束我的機會,你又不要。」他無奈地攤攤手。
「哼!我才不要整天提心吊膽,天天請征信社跟監、捉奸。」
「你對自己的美麗有點信心好不好?」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隻是對你不放心。」予潔對於自己愛上一個花名遠播的男人也很無奈,再多的討好和承諾,仍舊無法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跟花心的男人談感情本來就不容易,尤其像簡牧頤這般耀眼、風趣、有品味的男人更是危險,就像在走高空鋼索,刺激卻也孤危,再多一往情深的承諾,也安撫不了她焦慮的心。
簡牧頤凝視著她澄亮的眼睛,仿佛懂得她的心事,牽起她的手,貼放在他的胸膛上。
「遇上你之後,我整顆心全都係在你的身上。」他指著胸口說道:「這裏已經太擁擠,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她頭低低的,沒有搭腔。
也許花心多情並不是他的本性,而是童年不愉快的記憶和傷痕令他沒有安全感,害怕穩定的戀愛關係,更怕泄漏自己不安脆弱的心緒。
「你喜歡玉飾嗎?」簡牧頤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牽著她的手,走到書房的另一端。
紫檀木骨董櫃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玉雕,有造型別致的麒麟紙鎮、青白玉離觀音像、還有一些雕工繁複的玉如意。
他拉開抽屜,裏頭鋪設一層厚厚的絨布毯,上麵還放了幾個黃玉扳指、刻著詩文花卉的玉佩和一隻白玉手環。
他執起她的手,在腕間比了一下尺寸後,將白玉手環霸道地套進她的手裏。
溫潤的白玉泛著一抹淡淡的青色,色澤晶瑩,牢牢地圈住她的皓腕,仿佛他堅定的情緊緊纏扣住她的心,教她無從逃脫。
「高星粲金粟,落月沈玉環。」簡牧頤低首吟道。
「你懂得還真多,連一隻玉環都能吟出詩。」她輕笑道,卻不得不佩服他豐富的文學底蘊。
「這隻玉環就是我對你的感情,絕對的真誠與忠心。」他牽起她的手,將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在那雙邃亮墨黑的眼睛裏,仿佛看見了一種恒久真摯的誓言,鎮定了她惶惑不安的心。
「你還真會哄女生……」她伸手在他胸膛前畫著圈圈,口氣微酸地調侃道。
「以前我把妹都不用花心思……」他驚覺失言,立即糾正錯誤的發言。「我的意思是,這輩子我隻哄過你一個人,也隻有你才值得我花心思。」
「那不是讓我們的大情聖很受委屈?」她嬌睨了他一眼。
「補償我一下就可以了。」
予潔還來不及反應,一個甜柔到了極點的吻已覆上她的唇,他淡而好聞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嘴巴和鼻腔,熾熱又溫暖,令她暈眩又興奮,陷溺在他曖昧又熱情的擁吻裏。
麵對他強悍又熱情的逼近,再多的防衛與矜持都顯得多餘,就算她嘴上倔強地不肯承認,但是她的心已經徹底地臣服在他的溫柔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