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你的公司企劃募款酒會。」予潔好笑地解釋,像是在安撫一個討糖吃的小孩子。
『我把那個案子派給你們公司執行,不是為了讓你冷落男朋友的。』
「好啦,我在收拾東西,準備要回家了。」她移動滑鼠,將電腦關機,收拾桌上的文件。
『要不要來我家?』
「不要,我上了一天班好累,隻想回家趕快睡覺。」她揉揉酸痛的脖子。
『我生病了……身體有點熱……頭也有點痛……』簡牧頤賣起可憐。
「現在才八點多而已,你下樓去藥局買藥吃啦!」
「除非你來喂我吃藥,否則我絕對不吃。』他耍起無賴。
「那你就繼續生病好了,反正受苦的是你,又不是我。」這麼大一個人了,都能把小泱照顧好,才不相信他會被感冒打敗。
『你怎麼這麼沒愛心,我是你的男朋友耶!』他不甘被冷落地大聲疾呼。
「對,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喂你吃藥的南丁格爾,更不是供你使喚的瑪麗亞。我現在要去搭捷運回家了,bye!」她毫不妥協地收了線。
這男人真是寵不得,一寵就變得任性。
她俐落地收拾好東西後,提著公事包,關掉電燈,闔上辦公室的門,匆匆步出靜謐的大樓。
歐予潔回到家,梳洗完畢之後,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按著遙控器,對於螢幕上喜劇演員搞笑的對白完全沒興趣,整副心思全都纏繞在簡牧頤身上。
以往他總是會在入睡前打電話向她說晚安,分享彼此的工作心得或生活上偶發的趣事,為什麼今晚卻沒打電話來呢?
她的目光瞟向茶幾上遲遲沒響起的電話,忍不住拿起話筒試了一下通訊,臉頰碰觸到腕問溫潤的玉環時,腦海中浮現了他的臉龐。
剛才他在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沒精神,是不是真的病得很嚴重、很不舒服呢?
他一個大男人既要管理一家公司,應付繁忙的業務,又要照顧小泱,也許真的累到病倒了……
人在生病時總是特別脆弱,需要安慰,渴望溫暖,她為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計較他是不是在耍任性呢?
予潔放下電話,站起身,走進房裏換下睡衣,套上牛仔褲和連帽外套,匆匆地鎖上門,走到巷口的連鎖藥局買了幾盒感冒藥、維他命錠和退燒貼片。
她拎著提袋坐上計程車,來到簡牧頤的寓所,搭著電梯上樓,按下電鈴。
半晌,簡牧頤披著一件藍色的睡袍起身開門,瞧見歐予潔佇立在門外時,眼底躍上了一抹欣喜之色。
「拿去。」她將手裏的提袋遞給他。
簡牧頤側身,想讓她進屋。「你不進來陪我嗎?」他聲音低低的,佯裝痛苦地咳了幾聲。
予潔拗不過他,隻好脫下休閑鞋,走進屋內。
他鎖上門後,從身後抱住她,將臉貼近她的耳畔,親昵地說道:「親愛的,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最關心我了。」
她嬌睨了一眼,說道:「我是怕你感冒不去看醫生,傳染給小泱了。小泱人呢?睡了嗎?」
「你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小泱的保母,幹麼開口閉口都是那小子!」他不滿地抗議。
她用手肘輕頂他的胸瞠,取笑他。「你在吃小泱的醋啊?他是你弟弟耶!」
「搶我女人者,視投名狀,必殺之。」
「你很無聊耶,幹麼學電影對白。」她被他逗笑。「小泱人呢?是不是在房間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