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法全部查清。但現在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黑旗集團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這些原因,當聽說這件事可能與鄭海有關,郭棟的黑眉毛立刻擰成了麻花。
如果說要對付的是鄭海,調查組的哪個人都沒有作好準備,也作不好準備。
而梁應物在把複印好的秘密資料交給我的時候,冷眼看著我每翻過一頁臉色就黑上一分,眼中露出古怪的神情。我把東西看完還給他,看見他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喂,你這是什麼混帳表情?我承認沒想到這個海賊王居然王到這種程度,不過事情有糟糕你要用憐憫的目光來看我了嗎?”
“這次你潛進去,最好不要幹壞事。”梁應物一點沒有辨解的意思,聳聳肩說。
“說得我好像是專搞破壞的恐怖分子,你把雙方的角色搞錯了吧。”
“其實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去了。”他自顧自地說。
“真是沒有冒險精神的家夥,一隻狴犴而已啦。”我為自己打氣說。
“這次你潛進去,最好不要幹壞事。”一個夜黑風高夜,郭棟很鄭重地對我說。
我一聲悶哼,無言以對。
我的名聲有那麼糟糕嗎?沒有吧!
其實我也理解,事關重大,郭棟不得不叮囑一聲。
理解歸理解,鬱悶還是一樣的鬱悶。
越過腳底下這道坡,前麵的海灘,就是約定的地點了。再過半小時,狴犴的人就會來接一個名叫戴行的人,還有他的助手。
我沒有直接請梁應物幫忙,而是扔給了郭棟。結果調查組報到公安部,公安部再交給特事局,由特事局正式請求X機構協助此案調查。公事公辦,轉了好大一個圈子。好在這個圈子裏的各個環節效率都很高,一點沒有耽誤事。
也不知道X機構動用了那條人脈,捧出我這個“狒狒”和鄭餘的人搭上線,接受了邀請。
“狒狒”是寇雲為了這次潛入活動給我起的新外號,她說我這次假扮非人,就是個假非人,也就是非非人。她眼珠一轉,湊過來媚笑著說“以後就叫你廢廢啦”,轉眼間又把這個外號推翻“不對不對,還是叫狒狒比較好,哥你腿上光溜溜都不長毛,狒狒代表我對你的良好祝願喲,快快長點毛出來,變成‘好男’哦”。說完不等我揍她,自己先笑翻在地了。
現在我姓戴名行,上海人。一年前走在路上倒黴被高空墜落的花盆掛到後腦勺,救過來之後就發現有了這項異於常人的能力。性格寡言少語(這是特意設計的,少說話就少出錯),有個女助手幫著聯係遊走於各個草台班子裏,去各地走穴表演魔術。因為已經習慣身邊有這個助手的存在,所以在應邀時聲明必須是兩個人,當然酬金隻算一人份。
寇雲則沒有改名更姓。因為考慮到這次去極可能會見到她的父母和其它親戚,再怎麼化妝都會被認出來,如果取個假名字,到時連我的身份也會被一並質疑。不過考慮到鄭餘那裏已經有姓寇的一大幫子人,還有個寇風,這個名叫寇雲的女助手實在太容易第一時間暴露,所以我給她起了個英文名VIVIAN報上去,也不算弄虛作假。
當然最好是能瞞住不讓寇雲和她父母照麵。不過這似乎不可能,而且寇雲這關就過不去。所以隻有準備好寇雲被發現也是能力者時候扯的謊啦。另一個會出問題的地方,在於寇風如果是殺害楊宏民的凶手,那麼他是認得我的。為了避免被他認出我是個原本因該代替他呆在牢裏的人,我作出了很大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