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方才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
“你不是趴在我背上,為什麼自己一個先回來了?”
夜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我不記得了。”
我眯起眸子,“你不記得?”
“是呀,我記得我在樹下管你要獄血玲瓏,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在你房間裏了,聽大堂的人說,你和小狐狸去城外接人,我就在這裏等你回來啊——嗷!好啊大人!你出去怎麼不帶我啊!啊?”
夜還是張牙舞爪,眼看爪子就要飛上我的臉了。
我忙躲開,將獄血玲瓏丟給他,一肚子的疑問憋得我氣悶。
“這回兒饒了你。”夜抓過獄血玲瓏,寶貝一樣地藏了起來。飄出了房門。
我看了看床,春宮被丟了一地,亂七八糟。
心神不寧,我扶著床沿坐下,搖搖頭。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不對勁兒了。”
腦中晃過那名深藍色發的玄衣男子,我絕對是第一次見到他。饒是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和他有過什麼關係。
即便這樣,晚飯的時候,我依舊不放棄。
我先把白蓮珊瑚的墜子摘下來,然後問,“你們要是也不記得下午我見過的人,就發光吧。”
結果兩個墜子一同發光。
我走到院子,叫出了所有影衛,我問,白日跟在我身後的影衛是誰。
結果所有的少年都摸摸鼻子,表示自己不記得下午跟著我出來的事兒了。
子瑜鋪張開了晚飯,還問我是不是沒接到人。估計那文書是惡作劇。叫我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事兒,就聽到子瑜還說,“說來也奇怪了,獄血玲瓏這東西,也就外司省和司天台的幾個大臣知道,這送來文書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呢。”
我一頓飯吃得毫無味道。
結果飯後不到一刻,禦王的馬車就已經開到了門口。
子瑜一個勁兒捅我,說大人你不是說分了麼。
我真不知該怎麼回答,隻好跟他說別多問了。
子瑜說,大人,我發現了,你們倆鬧來鬧去,其實也就這樣了。
我不敢讓馬車等久,整理衣衫又洗了把臉,一番折騰的,終於將白天的事兒,暫時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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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禦王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他批奏折,我就坐在龍床上折紙。或者把我沒忘記的劍法畫幾遍。在紙上過過癮。
互相沉默了一個時辰之後,他突然問我,“你吃了沒有。”
我說,“吃過了。你吃沒吃。”
他說,“也吃過了。”
然後他繼續批改奏折。
我則在龍床上打了幾個滾。
禦王真別扭,還說什麼要我繼續做他男寵,三句對話說下來,我就徹底明白。那晚,他將我拖進門按在桌子上親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和好了。
我還不甘心,我走到他桌子前,搶了他的龍筆。
我說,“咱麼和好了吧。”
禦王冷笑著,翻開奏折看。
我搶過他手裏的奏折。
我說,“咱們和好了吧。”
禦王兩手空空,瞪眼看我。
我將奏折卷成一卷,再揉成一團。
禦王忙道,“季清禾!那是奏折!”
我將奏折龍筆丟在桌子上,走過去坐上他的腿。摟住他的脖子,我說,“咱們和好了吧。”
禦王別過頭,但是馬上又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