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鴕鳥的想著,完全將太子的混賬,歸咎為太師太傅等人的教不嚴。
終究是擺擺手,命太子回去了,可太子走後,卻又命人尋找太師太傅,讓太師太傅抓緊太子的學業。
倒叫這兩人忍不住的撓頭。
皇上皇後從不管太子出宮,太子得了機會就溜出去玩耍,怎麼教?
他們平日裏也都忙著呢。
何況太子從不聽他們的話。
但皇後下令,他們又不能不從。
太師隻能先解決了手裏的事情,然後便讓人把太子喚了過來,長篇大論的給太子講一些大道理。
太子如何聽的下去,才聽了兩句,便覺得昏昏欲睡起來。
但太師太傅因皇後有命,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講下去。
實在講的太師太傅也難受的緊,太子也瞌睡的緊。
好不容易結束了,真讓兩方都有一種脫離苦海之感。
而另一邊。
林翡正命人在京都城外的莊子上安置織機。
這織機是林翊又研製出來的,於是這個村落便多了幾間一直煙的房。
並且這房裏每天都織出大量的布來。
村中的一些婦人被招過去做工,雖然勞累了些,但每天都能拿到二十個銅板,一個月下來也有五六百。
於是,這些個做工的婦人也漸漸在家中直起了腰板。
這做工就是好,閑時裏比自家男人得的還多呢。
但矛盾也隨之而來。
這幾家的婦人去做工了,沒抓住機會的別家人見她們每日喜滋滋的拿錢回去,怎麼不眼紅。
眼紅之後,便有人有意無意的在這些婦人的婆母麵前說道。
說她們雖然做工了,可做了工,家中的活卻不怎麼碰了,洗衣做飯,打掃庭院,照顧家小。
這些活全輪到婆母做去。
那幾個心善的,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知道媳婦兒們做工不易,拿回來的錢財也都用來補貼家用,每日桌上還能偶爾見些葷腥,也不埋怨。
可那些個不知足的,便有意無意的開始埋怨自己媳婦兒不理家事。
那些媳婦兒如何不委屈,但滿腹委屈卻不敢提罷了。
而時日久了,這些婦人終日拋頭露麵去做工,一日所得勝過男子,這讓不少男子都覺得臉上無光。
久而久之。
村老門嫌這些婦人太過拋頭露麵,沒有婦道。
男人們覺得自己妻子能賺錢了,就長本事了,漸漸敢和他們強嘴了。
而婆母們一日兩日的忙完全家的活,倒還不說苦,時間久了,怎麼不嫌她們不顧家。
嫌她們為了幾個銅板,連孩子都不顧了。
幾次三番的,這些媳婦兒眼睛都有些紅紅的,更有一個兩個熬不住的,直接和林家派去的監工說不做了。
而這些事愈演愈烈,漸漸就鬧大了,更有本不是這村裏的,卻空口白牙,上來便指責林家攪亂倫長,使婦女不孝不敬。
林翡得知此事。
便知道一方麵是天秦重男輕女已久,這些男子,見自己尚且不如女子,便有些惱。
另一方麵則是好處沒分均勻,便總有人會眼紅。
林翡想著,便冷笑道:“瞧著有好處,便自己去賺,平白多嘴多舌,又能得好處了?”
林翡想著,便欲讓薈明吩咐下去,在做實驗的村子辦書社,免費讓那有來做工的人家來讀。
但轉念一想,若是隻許有做工的人家子弟去讀,隻怕眼紅的更厲害,反而不妥。
若是全去,打著林家的旗號,倒好似他在故意邀買人心,畢竟這實驗的錢雖然盡是他出的,但名義上卻是太子的東西。
他若越過太子去做這事,隻怕宣皇那裏多心。
不如把這能邀買人心的事情讓給太子去做,還能落到好處。
林翡想著,便喊了薈明,笑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入宮拜會太子。”
薈明不解,但林翡既然要入宮,薈明便趕忙去收拾。
自林翡歸京,太子或太師等人召見林翡也是常事,因太師太傅等人常在宣政殿,故而林翡入宮也極為輕易。
太子此時正半躺在湖邊喂魚,幾個宮女立侍左右,唯有平福殷勤的舉著魚食,給太子說話。
見林翡來了,平福才趕忙對太子說道:
“小林大人來了。”
太子頓覺稀罕,連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