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蕭瑟脖子流血,姚遠關切的問道。
“被劃了一刀。”蕭瑟顰了下眉頭說道,這是一路走來他第一次受傷。
“不過不礙事。”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傷口應該不深,蕭瑟很清楚自己的情況。
“我看一下。”姚遠扯下自己的頭巾,用頭巾擦去蕭瑟脖子上的血,傷口呈現了出來,口子並不深,沒有傷到重要血管。但劃口比較大,這也是為何血流的不少的原因。姚遠與蕭瑟都穿著柏柏兒人的白色長袍,頭上蒙著頭巾,兩人每到一個地方就入鄉隨俗的更換他們的裝束。
“還說不礙事。”姚遠一手捂住蕭瑟的傷口,防止血液再次流出,另一隻手與牙齒並用,撕著布條,以便包紮蕭瑟的傷口。
姚遠一向對自己受傷的傷口淡漠,毫不在乎,而蕭瑟隻是被劃了一個口子,他卻顯得十分的在意。這一切看在蕭瑟眼裏,蕭瑟不禁莞爾。
姚遠細心的包紮,或許由於太過於專注了,竟然沒有留意到剛才被他踢倒在地,哀號的強盜此時已經恢複了戰鬥力,正起身抓著匕首從他背後襲擊他的行動。
“遠,小心!”蕭瑟很不巧的一個抬頭,看到了強盜的行動,他用力的推開了姚遠,心甘情願的為姚遠挨了一刀,匕首捅在了胸口上,蕭瑟的鮮血頓時染紅了白色的長袍。
“該死!”姚遠狂暴的揍了襲擊者,他揍倒了對方。揀起了襲擊者掉在地上的匕首,姚遠怒不可恕的殺了襲擊者。姚遠擅長格鬥,路上即使遇到再凶殘的強盜,姚遠都不曾成動手殺人。然則這次,姚遠顯然失控了。
“瑟,撐著點。”姚遠緊緊的抱住蕭瑟,低頭親吻蕭瑟蒼白的臉龐。
“遠。。。我。。。”蕭瑟望著姚遠,痛苦得發不出聲音。
“沒事的,你不會有事。”姚遠用溫柔的聲音安慰道,他那發顫的聲音聽起來仿佛是在安慰自己。
姚遠將蕭瑟抱起,騎上駱駝,朝不遠處的綠洲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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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大量失血絕對意味著死亡,因為輸血技術的運用還隻是近代的發明。姚遠即使在慌亂中,仍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然則他不會像以前那樣運用他的理智,去分析,去計算。如果姚遠有信仰的話,此時的姚遠必將祈禱,即使他從未祈禱過。
他不會有事!這並不是致命傷!姚遠的內心在反複嘶喊著。
即使他完全清楚躺在他懷裏血流不止的蕭瑟生命垂危,即使是。但去他的冷靜與理智,即使血流得再多,他懷中的人都會活下去。
“瑟,睜開眼睛,看著我!”見懷中的蕭瑟合上了眼瞼,姚遠激動的大叫著。一路上姚遠不停的將意識模糊的蕭瑟喚醒,他竭盡方法讓蕭瑟保持清醒。
“回答我!回答我!”見蕭瑟還是沒有抬起眼看向他,姚遠幾乎是用吼的。他知道,很清楚的知道重傷者隻要保持清醒存活的幾率就能高出很多,反之其生存的幾率就低得多。
“遠。。。放心。。。我痛得無法入眠。”蕭瑟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用虛弱的聲音回道。他抬手想撫摸姚遠哀痛眼睛,卻沒有一絲力氣。躺在姚遠的懷裏他聽得到姚遠那猛烈跳動的心髒,也聽得出姚遠那話語裏十分淩亂的氣息,他深知姚遠的心情。
“綠洲就在前麵,你必須保持清醒。知道嗎,瑟,我們隻需要一點止血的藥物,這一點也不難。”
姚遠見蕭瑟終於睜開了眼睛,抓住蕭瑟的手,激動的說道。在他內心有一種沉睡在最深處的情感正在升華,在膨脹,仿佛一旦失控就會爆發。他無法想象當懷中的身體逐漸冰冷的時候他要如何麵對,這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