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廣非聽見她喊餓,不覺笑了起來。“早些時候,昀哥就是要叫醒你,要你吃東西,沒想到你睡得沉,還不起來,現在你倒喊肚子餓了。”
謝蘿不好意思地道:“睡覺的時候,哪管肚子餓不餓,可是醒了就不一樣,別說是兩天,就是一頓飯沒吃,我的胃都會抗議呢!”
蘇廣非笑道:“好,我馬上叫人準備,否則餓到你,有人會心疼呢!”
謝蘿驀地臉紅起來,這個蘇廣非看起來一振正氣凜然的模樣,沒想到也會揶揄人,謝蘿白了他好幾眼,決定如果有機會,婚會連本帶利地將這筆帳討回來。
不到一刻鍾,他帶回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誘得她口水流了好幾缸,不到十分鍾,這些飯菜全教她狼吞虎咽地吞光,甚至意猶未盡地直舔舌頭。
蘇廣非從看到她吃飯的模樣,就張嘴結舌地呆在一旁,直到她放下碗筷才道:“我沒有見過女人吃飯如此‘爽快’,我還擔心你會被飯噎到,沒想到…”他停住嘴,頻頻搖頭。
謝蘿似乎覺得他少見多怪,揚盾道:“餓了兩天,誰還能慢條斯理地吃飯?如果真有人能夠那樣,不是瘋子就是呆子。”
蘇廣非笑著沒有搭腔,將餐盤拿走,看見她打了個嗬欠,道:“你的身體尚未複元,再休息吧!”
謝蘿沒有反對地鑽回被窩,她的確還來恢複,否則怎麼會這麼累,再休息一下吧!等她醒了,就能夠有充分的精神和頭腦來麵對歐陽昀。
在她人夢前的最後一個念頭,仍是歐陽昀。
謝蘿睜開惺忪的睡眼,盯著床幃好幾秒,才懶懶地伸展雙臂,慢慢地坐直身子。幾乎在她坐起身子的同時,一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迅速爬過全身。她下意識地朝眼光來處望去,心髒頓時緊縮,才又如萬馬奔騰般地狂跳起來。
仍是一身白衣、瀟灑自在的他,背著窗戶透進的光影站立著。一雙抑鬱深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謝蘿覺得自己的手微微地抖著,仿佛窒息般地喘不過氣。他的憔悴、憂鬱深深地震撼著她,而那一雙眼卻教她燃燒,逼迫她正視他的感情。
驀然,她覺得自己是殘忍的刨子手,狠心地將他的情感斬得七零八落,隻為了保護她自已,她真的是一個最懦弱的逃兵,企圖從愛情戰場上不戰而逃的逃兵。
歐陽昀沒有開口,隻是怔怔地望著她。
謝蘿輕輕咬著唇,是她先逃離他,必須由她走向他的身邊。她推被下床,雙腿雖然在顫唞,卻不再虛弱。歐陽昀屏氣凝神地看著她一步步朝他走來。當她的腳顛了一下,他的心跟著一緊。她停下腳步,偏著頭望著他,接著就衝進他懷裏,將他緊緊地抱住。
歐陽昀先是—愣,隨即將她緊緊擁住,他根本不敢相信她會主動走向自己,更不用說她還會擁抱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謝蘿激動地叫:“我的任性傷害了你,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歐陽昀隻是抱緊她,沙啞地道:“不,是我的急切嚇跑你,讓你在外麵流浪,是我不好。”
謝蘿抬起頭看他,感動得想哭。“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既平凡又普通,根本不值得你愛,為什麼你會看上我呢?”
歐陽昀苦澀地笑,“感情並不是有條件的東西,愛不愛並不是我能夠控製得了的。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