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定睛一看,歐陽昊、蘇廣非人早巳不在。
隱伏於草原的射手,遠遠望見一匹馬馱著一個女子,急奔向碎劍山莊時,手上的箭已在弦上。
當謝蘿卜人一馬奔近,射手的嘴角揚起笑容。忽然,射手眯起眼,望著由遠而近的三道人影。
射手不敢再遲疑,手一鬆,箭矢如此流星般,直奔向馬上的人。
謝羅捉緊僵繩,唯恐一不小心麓被它給甩下背,當她接近白芷草原,這才放下心,一見到朝她飛奔而來的見歐陽昀狂烈地吼叫;“不……”
旦隨即,一陣痛楚仿佛要撕裂她的背,痛苦讓她哀號出聲,鬆開持僵繩的手;馬被她突然的尖叫嚇得昂首嘶鳴,謝蘿就像破布偶般被甩離馬背,在空中迅速下墜,
眼看她就要跌落在地,但事情並來如預想的發生,謝蘿就像泡沫般,消失在空氣中。
歐陽昀驚懼地看著發生,卻無力挽回,痛苦地尋出淒厲的嘶吼。
歐陽吳和蘇廣非被突發的事情震住,沒有人能夠形容事情的經過,從謝蘿中箭、由馬背上跌落,然後消失,每一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是慢動作,但是實際上從開始到結束不過短短幾秒。若非白花上沾染著斑斑血漬,沒有人相信謝蘿會平空消失。
謝蘿如同來時的突然,又突然消失!
歐陽購跪在謝蘿消失的地方,淚流滿麵地仰天狂嘯,淒楚的哀鳴回蕩在空曠的白芷草原上,久久不散!
第九章
火燒般的痛苦,使她由睡眠中哀吟轉醒。
她困難地張開眼,一片白茫。她再一次閉上眼,等了好—會,才重新睜並眼,大眼仍是一片蒼白。
她俯臥在一片白色被褥之中,鑽進鼻中的是幹淨而略微刺鼻的藥水味,背上的痛楚提醒她,自己並非作夢,她回來了,回到她的時代。
淚水不受控製地一顆顆滴落枕上,她低聲地抽噎,驚動房內的其他人。“小蘿!”父母著急、關切卻掩不住欣喜的麵孔,出現在她麵前。
“你很痛嗎?媽媽叫護士來幫你打針……”謝母焦慮心痛地望著失而複得的女兒。
“不!”謝蘿沙啞地阻止母親。“我不是背痛而哭,我隻是……”
她咬緊下唇,顫唞得泣不成聲。
“小蘿,沒事了,你回到爸媽身邊,不必再擔心害怕。”
謝母紅著跟,握緊女兒的手,雖然她不知道謝蘿因何而哭,卻相信她不會再有擔憂的日子。
“媽……”
“孩子,你不知道你失蹤的這些日子,我和你爸擔心得要命,我們還以為…”謝母一想起那段以淚洗麵的日子,不禁悲從中來。
“爸!媽!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謝蘿咬著唇,流著淚道。
“小蘿,這些日子你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回家?還有,你又怎麼會受傷…”
“孩子的媽,孩子才剛醒,你就不要拿這些事來煩她。”謝父按著謝母的肩,阻止她一連串的問題。
“啊!對!對!瞧我,見到你就高興得忘了你人不舒服,還拚命和你說話。”謝母抹去眼淚,露出笑容。
謝蘿無力地扯動嘴角,有誰知道她的心比她的背更疼更痛,又有誰會相信她的經曆呢?
“我怎麼會在醫院?”謝蘿對墜馬之後的事一無所知。
“還說呢!你這孩子,受了傷倒在路邊,幸好有一位好心的小姐你到醫院,否則你不流血到死才怪。”謝母忍不住責備謝蘿。這孩子真的太讓他們擔心了,一會失蹤,一下子又是受傷,看來謝蘿今年犯太歲,得幫她到朝中去拜一下,謝母心裏直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