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個善良的女人,她一定不樂意見你為她殺人。”
“你也要我放過他們?”歐陽昀冷冽地盯著她。
歐陽曉搖頭道:“不,我隻求二哥懲罰他們就好,不要殺了他們。”
“不!”
“二哥,如果你為了蘿姐殺死他們而蘿姐能夠回來,我會第一個動手。可是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算你殺了一百個、十萬個人,蘿姐也不—定回來,你想讓蘿姐背負這幾條人命嗎?”歐陽曉力勸道。
歐陽昀臉一沉,推開椅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二哥!如果你愛蘿姐,就不該做會讓她難過的事……哥……”歐陽曉在他身後喊著。
歐陽昀疾行如風,狂奔至白芷草原才停下。
他想怒吼,想咆哮痛哭,卻喊不出聲,流不下淚,從那一天後,他的所有感覺都隨著謝蘿消失,現在的他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隻是行屍走肉地活著罷了。他撫摸胸`前的一顆心,苦澀地想,謝蘿的心,他仍小心地貼身帶著,而心的主人卻再也尋不著,任憑他踏破山川,謝蘿仍是不可能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她是一顆錯墜時空的星子,錯人他生命軌跡的星子。
一陣腳步聲將他自深沉的.
“來,喝些薑湯驅寒。你不是開車嗎?怎麼會濕成這樣?”
謝蘿捧起薑湯吹氣,小心地喝了幾口才說:“別提了,那輛破車,小弟還當它是個寶,我看連垃圾都不如,竟然在高架橋上拋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淋雨打電話找車行來拖車外,還能怎麼辦!這一折騰,才會濕得像條落水狗。”
謝母笑道:“早說過它不中用,偏你不信邪,今天受到教訓了吧?如果染上風寒才真是冤枉。”
“不會啦!我的身體一向健康得像條牛…哎呀!今天怎麼老是將自己比喻成動物,真是不倫不類。總而言之,我不會生病的。我最近忙得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哪裏時間生病。”謝蘿淺淺地笑.
“我才要問你這件事,你最近忙些什麼,每天都拖到十一、二點才回來。”謝母蹙起眉問。
“沒辦法啊!我們公司正在趕“香榭大道”的案子,現在是全公司動員,再加上我那一組手上還有好幾件案子同時進行,每個人都是當成兩個人在用,不忙行嗎?”
謝蘿聳聳肩道。
謝母心中暗暗地擔心,看謝蘿忙到天昏地暗,卻無所謂的樣子,讓她又心疼又憂慮。
從謝蘿受傷出現後,她就一直不安,直到聽說她的際遇,她更加恐懼,根本不願相信謝蘿愛上一個距今千年的男子。然而,謝蘿偶爾出現茫然、失神的神情,手指還不自覺地輕觸左手腕上的翠玉手鐲,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女兒戀愛了,而且注定是一場悲劇的愛情。
謝蘿在這半年中,非但沒有痛不欲生的表現!相反地,她很努力地生活著,努力得有跡可尋。每一個人都發覺她變得更加辛勤地活著,她的改變,看在父母、朋友眼中是種無奈的積極,仿佛是在實踐她和誰的約定般,不斷地在強迫自己。
謝母自認記性並不是很好,卻清楚地記得謝蘿在這半年多裏,未曾真心開懷地笑過,至於眼淚,她不知道謝蘿是否背著人偷偷哭泣。唉!依照她的情況,她是不會哭,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願吧!
謝母靜靜地、溫和地問:“既然公司那麼忙碌,白天就行暫時練功夫吧!我怕你身體會吃不消。”
“媽,練功等於是在練身體,放心啦!我不會有事。”謝蘿搖頭道。
謝母歎口氣,“你的身體沒事,可是你的精神和你的心呢?”
謝蘿一怔,笑道;“我的精神正常,心髒強而有力;當然也沒有。”
“小蘿!你知道媽的意思。”謝母嚴肅地望著她。
謝蘿苦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是我說過,我一切正常,為什麼你們都不信呢?”
“你將自己一古腦地投注在練功、工作上,從來不肯休息,你的身體就算撐得住,你的心也會受不了,你不照顧自己,教我們怎麼信你,又怎能放得下心?”謝母正色地盯著謝蘿說。
每一個人都告訴她,不要刺激謝蘿,不要再談及她的那一段日子,任憑時間來了傷止痛.可是,有誰知道需要多久,謝蘿才能真正想開放手?
半年多的時間,非但沒有撫平她的傷痛,反而是任由傷口流血發膿。身為母親,她如何忍不眼見女兒強顏歡笑,故作振作?
謝蘿垂下睫毛,隱藏自己的眼神,倏地由沙發上起身。“我累了,我要回房睡覺。”
“小蘿!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麵對事實?”謝母在她身後叫著。
謝蘿腳步一頓,緩緩地轉過身,哀傷卻平靜地看著母親。“我不想談這件事,並不表示我不肯麵對事實。早在我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刻,現實就在我麵前,我根本逃不了,也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