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兄們之間感情深厚,畢竟是一輩子打拚過來的,其中的辛酸不是外人能明白的,即便許久不見,彼此的關心還是在的。
“父親很好,現在整天釣魚打牌,要麼就是喝喝酒聽聽戲。前幾天還念叨許叔呢,說你好久不去陪他喝酒了!”
許友苦笑道:“這個老家夥!他一甩手將這麼大的攤子扔給你,自己逍遙自在,我倒是想學他呢!你回去問問,我明天就退下來,天天陪他喝酒他願意不?”
蘇薇笑了起來,並不介意對方嘴裏的不恭之語,她明白,這是他們老兄弟之間的感情表現。
“許叔,你再忙也得注意身體,忙過這幾天,給自己放個假,我安排一下,你們老兄弟幾個,一起出去度個假吧?”
“那感情好!”許友精神一振道:“回頭我就去找你爹,上次還跟我炫耀,家裏還藏著幾十年的好酒呢!這下我可得給他掏出來!”
“隻要您想喝,什麼時候都有!”
一老一少聊得其樂融融,坐在身後不遠的葉缺對蘇薇又多了幾分肯定,雖然更在她身邊有一段時間了,說實話還真沒有怎麼觀察過她的日常工作生活,現在看來,蘇薇遠不是平時表現的那麼簡單。
起碼對於人心這一塊兒,她還是很有心得的。
隻是這麼有心得的人兒,為啥對自己就風風雨雨的摸不著個準兒呢?
兩人說著話,董事們已經都到齊了,按照葉缺的理解,壞人都是最後一個囂張出場的。
白正平推開會議室的門進來了,一臉溫和的笑意,說實在的,要不是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壞,就算葉缺,也對這家夥有幾分佩服之意。
帥氣而不陰柔,行事沉穩大氣,舉動有禮有節,未語先笑,幹淨利落,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舒服。
白正平一進來就擺正姿態,和所有人都親切的打了招呼,走到自己的位置前,並沒有急著坐下來,而是對著許友點頭打了個招呼,這才看著蘇薇笑道:“董事長,十分抱歉,走廊裏接個電話,家裏出了點事兒,一時忘記了時間,讓你久等了。”
別人或許很欣賞白正平的作態,然而蘇薇越看越是不舒服,這沒有任何的理由,女人總是感性的,看一個人不順眼,就算他是潘安再世,也能拿你眼角的一顆痣否定你整個人,如果一旦喜歡,就算你是摳腳大漢,恐怕在她眼中,也是極為有藝術感的。
“白董事別客氣,都是自家人,請坐。”
白正平依舊很禮貌的點頭微微一弓表示尊敬,這才拉開椅子坐下去。
“今天這個會議是白董事發起召開的,我先說明一個問題,事先我並不清楚,當然,我不是否定白董的做法和權利,我隻是對下麵要討論的議題保留一些意見,畢竟,我不太清楚。”
很犀利的一句開場白!蘇薇這丫頭真不簡單啊!
這話說的和聲和氣,然而話裏的意思誰都明白。
說實在的,一個董事局雖然是大家都有份兒,然而話語權基本還是在董事長的身上,當然,這也看董事們的職權範圍有多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