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記得似乎聽誰說過一句話,隻要是在社會麵上走動的,其實最膈應的就是一幫子半大不大的囂張小子。
這一類的人往往肆無忌憚,不大不小的年紀,不明不白的優越感,從來不知道分寸,不知道輕重的下手,總是一副天王老子我第一的樣子,往往出了事就是這幫人搞出來的。
記得聽左朝仙有一次閑聊說起過,這樣的人是很多大佬都頭疼的,因為越是大佬,越是知道去衡量事情,絕不會如同影視中表現的一言不合就開打。
這類的小王八蛋根本就不懂這些,上來就是刀啊槍的,自以為牛逼哄哄,很有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有些大佬水裏火裏闖蕩了一身,往往就栽倒在這上麵。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就是如此而已。
不過葉缺還多了一條認知,那就是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如他這種。
閑話少敘,秦少就屬於楞的這一種類型,一言不合就往死裏下手。
之所以是說他楞,就在於這家夥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這麼囂張衝動,說他是找死也不為過。
葉缺從他說話裏聽出來了,這家夥也不是什麼了不起來頭的人物,對四大家還是有所忌憚的,可這貨愚蠢的就是,葉缺雖然沒有說假話,自己不是四大家之一的人,可是不代表著身邊沒有四大家的人。
左朝仙一直很想笑,他知道葉缺的用意,一再說話和動作激怒這個小子,要的就是對方主動出手,哪知道這小子不但主動出手了,下手還這麼狠。
一眨眼間,匕首就刺到了葉缺的胸前,刀刃反射著燈光,有些刺眼。
波波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秦少如此狠毒,愣是在葉缺的懷裏愣住了也不知道躲閃,更是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石火之間,葉缺身子不動,腳尖一抬,很輕鬆的一腳尖點在對方的手肘上,秦少隻覺得整個手肘都麻木了,匕首當啷掉在茶幾上。
“楞什麼楞?你們老大都出手了,你們還好意思愣著?”葉缺笑眯眯的撿起匕首看了看,不屑的一撇嘴又扔到一邊兒道:“工藝品,沒勁兒。”
那幾位混混多少也有些眼力勁兒,看出來葉缺不像是個好惹的,人家坐在那裏抬抬腳,自己老大就丟了匕首,再看其他倆位,一個好整以暇的端著啤酒一口一口的喝著,根本就像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另外一個表現要正常一些,皺眉緊緊的盯著幾個人,身子也坐直了,似乎有隨時站起來開打的意思。
畢竟還要跟著秦少混飯吃,就這麼畏畏縮縮的似乎真的說不過去。
那幾個混混一咬牙,最前麵那人抄起啤酒瓶子就要撲上來。
“等等!”葉缺忽然大喝一聲,那人也是奇怪,聽到這句話居然真的就站住了,一臉懵懂小正太的樣子疑惑的看著葉缺。
“別怪我沒有說清楚啊!”葉缺狠狠的瞪著他們道:“動手歸動手,但是老子最煩動不動抄家夥開幹的,大男人的有手有腳非要借助東西?打碎了打爛了你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