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安失笑,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哪你,我可得和你說清楚了,那可不是我男人,那是我老板。”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隻見肖澤風度翩翩地握著酒杯從人群中走近他們,臨近苒安時,很順其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這邊王亞琪就一臉壞笑地望著苒安,那神情就像在說:小樣,這還不是你男人,死撐著幹嘛,騙誰呢?苒安知道王亞琪在想些什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肖澤和王亞琪笑著打了聲招呼,湊到苒安的耳邊:“苒安,Jone在那邊呢,一起去打個招呼。”

苒安雖然不是很喜歡這樣,不過Jone是他們公司的顧客,這種場合之下,這樣的禮儀是必要的,無奈地向王亞琪做了個鬼臉,假裝正經地說著:“不好意思啊,王總,我們要失陪一下了。”

“哦,沒事,去吧去吧。”擺了擺手向他們示意沒關係,不過心裏還是好笑,這丫頭,現在倒是懂事多了。

苒安離開沒多久,一聲調笑輕輕在王亞琪耳邊響起:“王總這是看誰呢,眼珠子都看直了。”王亞琪笑笑,聽這調調,就知道是誰了:郭棟,東子。

還沒等他回答,郭棟自個就往苒安那邊瞧了,這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媽呀,這小祖宗怎麼回來了。繼而又想到,既然自己都看到了苒安,那站在他身後的趙致遠肯定也看到了。

斜眼看到郭棟有些愣神,原本想調笑一番,結果瞥見趙致遠就立馬停下來了。怎麼就忘了公子也會來呢,還好死不死地讓他看到了苒安,真是要人命了!

郭棟向王亞琪擠了擠眼睛,讓他趕緊搭話。趙致遠看苒安的那種眼神,這種時候,誰敢上去啊,不怕死的才會上去呢,他王亞琪又不是活膩歪了,不去,死都不能去。

不過轉念一想,要是再不讓趙致遠收回眼神,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場子砸了那倒是其次的,關鍵是,這兩位祖宗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實屬無奈,真的是無奈啊,不正經地走到趙致遠的麵前,打了個千:“公子來了,沒去迎接你,真是罪該萬死啊。”

收回望著苒安的眼神,扶了王亞琪一把:“宴會辦的不錯,恭喜。”

“嘿嘿,那都是托公子的福啊。”

“嘖嘖,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情勢總算是有些好轉了,郭棟自然是要跟著附和了。

“隻要公子高興,什麼穿都無所謂了。哦,對了,石頭和磊子在那邊呢。”指了指會場的一側,領他們過去。

苒安沒等宴會結束,便和肖澤離開了,神色匆匆的,也沒來得及去和王亞琪打下招呼。自然,更加不知道,趙致遠也來了。

這不該走的提前走了,可想而知,趙致遠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看他快要噴火的眼神就知道了。身邊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出聲。心裏不知道問候了王亞琪的祖宗十八代多少遍了,怎麼就把那個小祖宗給招來了。唉,公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今天是王亞琪的好日子,他們這群人肯定是要玩個通宵的。不過,因為苒安,趙致遠早就沒了興致。也知道自己繼續待著,其他幾個人也玩不盡興,早早地便也離開了。

他早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在這座橋上,看著從頭頂上飛過的飛機了。四年前,她就是在不遠處的機場,坐著去美國的飛機,離開了北京,整整四年,從未踏入北京的半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