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相信,像他趙致遠那樣的人,會對誰上心?之前就算他用那些刺耳的話來警告自己,她也隻是當他說說罷了,沒放在心上。可現在她是知道了,他說看上她,是真的!趙致遠是真的喜歡上林苒安了,深入骨髓的那種喜歡!

晚上趙致遠約她去朝陽區的那間酒吧,她知道是為了什麼,無非是想替林苒安出口氣。他是那樣的人,隻要是他趙致遠喜歡上的人,就會掏心窩子去對待,不允許旁人欺負。所以,致遠,你現在是要為了林苒安來對付我嗎?

他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的關係是那麼的好,好到讓她認為,就算他趙致遠瞧不上她邵琦卉,將來能陪伴他一生的,也隻會是她邵琦卉。可每每見到趙致遠,在他眼中,除了厭惡,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感情。似乎,她的存在就是讓趙致遠來厭惡的。

這是趙致遠第一次主動約她,卻是為了林苒安,是多麼的諷刺!在去之前,有些麻木地畫上自己最得體的妝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去赴他的約,雖然??????雖然這些他都不會在意。

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包,推開包廂的門,見趙致遠對著門坐著,手中握著酒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進來吧。”

小心翼翼地隔著他坐下,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問他什麼,靜靜在一旁坐著,等待趙致遠的開口。可趙致遠讓她進來之後就不再搭理她,自顧自的在那喝著酒,連眼神都吝嗇給予她半點,眼看那一瓶紅酒都快見底了,他還是一言不發的。邵琦卉心裏頭開始發毛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正在等待死亡的人,連呼吸她都覺著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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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那趙致遠,一副悠閑自若的樣子,晃了晃杯中的液體,湊到鼻尖聞了聞,葡萄的果香混合著酒精的味道在鼻尖散漫開來,透過昏暗的光線,顯得杯中的液體更加鮮紅,他想起了苒安,想起了那晚她流的血。

轉了轉酒杯,握住杯腳猛地磕在了茶幾上,碎裂成兩截,杯腳的碎片上還滴答滴答殘留著紅酒,是那樣的鬼魅,那樣的血腥。轉頭望了眼呆若木雞的邵琦卉,冷笑了一聲,將碎裂的杯子扔在她身旁的沙發上。

“致遠??????”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個意思是什麼,是想一報還一報嗎?

抽了張茶幾上的紙巾抹了抹手,扔在垃圾箱裏,瞥了她一眼:“你自己動手吧。”

她知道趙致遠這回兒是玩真的:“致遠,我錯了,我是真知道錯了。”

“錯了?你要是真知道,至於弄出那些事嗎?邵琦卉,是我和你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你壓根就把我說的話當放屁。你要是覺著我今兒個對你做的事,讓你覺著委屈了,沒地兒去撒氣,那沒事,你盡管和你爸媽說,讓他們到我家去鬧去,反正這事你做的也不是頭一回兒了。到時候我再和你爸媽好好解釋解釋你在外頭做的那些事,也好讓大家夥兒知道你邵琦卉的能耐。”

聽他說這些話,心都涼了半截了,哭著求趙致遠:“林苒安我以後再不敢去招惹她了,致遠,別這麼對我,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這麼做的,我??????我以為你玩膩了她才會這樣的。”

嫌惡地看了她一眼:“別用玩這個字來說我對苒安的感情,如果說是你,我連玩的興趣都沒有,邵琦卉你記住了,我看上林苒安,要麼不上心,上了心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邵琦卉還想說些什麼,可趙致遠顯然沒心思再聽下去:“別跟我在這耗時間,沒意思,你要麼趕緊的,要麼我就找幾個人來幫著你點,你自個掂量掂量吧。”

看著趙致遠決絕的樣子,這種情況下她別無選擇,顫唞著手碰向脆裂的杯子,可看見有些猙獰的裂口,後背都發涼了,雙手顫巍巍地在那猶豫著,最後癡笑了一聲,抽泣地跌坐在地:“致遠,我喜歡你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正眼瞧過我,一個隻認識幾個月,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待你的人,為了她,你這麼對我,一點情麵都不留,這樣做值得嗎?

抱臂站在茶幾旁,冷眼看著她,那樣的神情,就像是她邵琦卉一個人在唱著獨角戲,那麼的可笑!趙致遠,你想幫林苒安出氣,你見不著她受傷,你寶貝她??????好,我遂你的願,成了吧?!瞥了一眼碎片,心灰意冷地拿起在自己手臂上劃下,雖然沒有劃在手腕上,可也流了不少血。

趙致遠今天約她,就是想給邵琦卉個教訓,現在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就沒什麼再留下來的必要,毫不留念地轉身離開,卻被邵琦卉叫住,恨恨地詛咒著:“趙致遠,愛上她,希望你不要後悔!”

去醫院的路上,趙致遠的耳邊一直回想著邵琦卉說的句話。愛上她,後悔嗎?不!活了這十幾年,雖然他有過後悔的時候,但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喜歡上苒安,為了她,他願意傾其所有。

苒安會答應和他在一起,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很開心,可心裏也隱隱地擔心著,擔心她這麼輕易答應他,將來會不會輕易的離開他?或許,她還沒有喜歡上自己,但現在這樣,就夠了,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苒安,我如此待你,到最後,你也會真心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