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劈了啪啦地往下掉,這還不如宇智波斑那個混蛋呢,至少他陰我的時候是直接一腳把我踹進封印裏麵的,那叫一個痛快。

這種破壞神經係統的攻擊是最要命的,就算我現在歸刃成初號機的狀態,也隻能保證摔下去的時候,磕壞的不是我的腦袋,而是車底……

怒瞪某個笑得越來越腹黑的家夥,我果然應該圍著太陽係淚奔才對。

我的怒瞪一點效果都沒起到,反倒讓庫洛洛嘴角挑起的弧度更加上揚了幾分。我現在反而有點懷念當初炮灰虛那張極致的野獸派麵孔了,至少那張臉配上兩條寬海帶淚,絕對不會讓庫洛洛露出“小綿羊,你就從了大爺我吧”的可惡表情,最次效果也能讓他嘴角抽上三抽。

“看來,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庫洛洛輕笑著彈了彈喇叭花的花莖,“你從第一次見到我,就試圖將自己淡出我的視線,雖然努力地裝作不認識我,可是身體本能的害怕卻完全不能消除。不,不止是我,見到西索和伊爾迷的時候也是這樣,你也熟知他們對不對?”

“不認識。”我靠,如果連西索和伊爾迷也知道我了解他們的念能力的話,一定會被撲克牌切成人肉火腿,或者被揍敵客家“絕殺令”追殺的!

“那純屬是看見BT和ET的正常反映。”真的,這個說法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是個正常人,在看見一個穿著高跟鞋扭腰邪笑的BT和一個滿身插著釘子頭型詭異的ET都會下意識地跑路吧。

庫洛洛挑挑眉說道:“你說謊。”

我靠,你都沒用那個謊言與真實的技能,就能判斷我是說謊的……

頗沒有底氣地反駁:“我沒說謊。”

“後麵的解釋和前麵的否認之間停頓了整整3秒鍾的考慮時間,而且剛剛否認的時候,身體有1秒鍾的僵硬,這都說明你在說謊。”

……

你丫的,測謊儀都沒你這麼精準的好不好,再說我那完全接收不到大腦信號的身體,連我自己都不能控製它挪動分毫,你是怎麼感覺到那1秒鍾僵硬的啊!!!

果然反派也是帶作弊器的嗎,喂!!!

“那麼,曉曉,究竟是誰將這些東西告訴你的?”

“自己。”

“說謊。”

= =老娘說的是真話,確實是我自己看的漫畫書的說。

庫洛洛漆黑的眼睛直視我的雙眼,不同於伊爾迷那雙毫無感情,猶如真空般寂靜的眼睛,庫洛洛的眼睛宛如宇宙般充滿著誘人的神秘感,能讓人瞬間便沉入其中。

“你和你弟弟的眼睛太過清澈,不可能是接觸過黑暗世界的人,更加不可能是從流星街出來的人。而你的實力,也不足以靠近我而不被我發現,所以也不可能是你偶然所見。隻有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告訴過你。這個人很了解黑暗世界的生存法則,說不定就是流星街的人。告訴我曉曉,那個人是誰?”

話音剛落,庫洛洛手中的念力書便翻動起來。那朵大喇叭花消失在紫色的念力當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女孩的畫像,那是逝·萊次蒙,閉著雙眼躺在宮殿冰冷地麵上的5歲女孩。隻不過她的雙手並沒有無力地垂落在地上,而是交叉放在胸`前,環抱著那本幽靈噩夢的魔書。

這便是“謊言與真實”。

我咽咽口水,四肢有了一絲麻木的感覺,看來大腦的控製能力在慢慢恢複。不過我知道,一旦我選擇不回答,庫洛洛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翻回喇叭花的那頁,再給我一記音魔花的攻擊。

庫洛洛漆黑的雙眼注視著我,我有種被完全看透的不舒適感。稍稍挪動麻木的身體,控製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頭部,使勁將眼淚和鼻涕蹭在庫洛洛的衣服上,心中狠狠地詛咒他沒錢洗衣服,然後才悶悶地說:“是富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