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一聲,大門被猛力地踹開。

懷中的淩晨氣勢頓時一變,淩厲的殺氣加上狂暴的怒氣一起湧向門口,硬生生地打斷來人的腳步。

一雙活像被逼急的兔子紅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佐助麵對淩晨突然暴怒的殺氣隻楞了幾秒,然後便一邊戒備著,一邊衝到床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命地就往外拽,“女人,快跟我走!”

走你媽個頭!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憤然地回道:“小屁孩兒,你知不知道進別人門之前要先敲門,那是基本的禮貌!”

佐助根本不管為什麼他們這種天天扒人家牆角的忍者要懂得敲門這麼RP的事情,現在的他急紅了眼睛,一心就想把我拽出去。“跟我走!我哥出事了!快點!”

什麼!宇智波鼬出事了!

丫丫個呸的,我救個人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老天爺,你跟我再怎麼對不上眼,也不能這麼玩我好吧。

起身就要跟佐助走,淩晨一把抓住我,似有些怨懟的看著我,然後眼神立刻如冰刀一般刺向佐助。

佐助這倒黴孩子,別的不行,可是要論用眼神擠兌人,他絕對深諳此道。

於是,兩個小屁孩又開始互相怒瞪了。

我的一隻手拽在佐助手裏,另一隻手拽在淩晨手裏,無奈地歎了口氣。

哎,雖然淩晨過度敏[gǎn]的表現讓我有點擔心,之前就是粘我也不似現在這般,可是宇智波鼬那邊也不能就這麼讓他斷了氣不是。

捏捏淩晨的小手,我努力做出媽媽桑的慈愛表情,說道:“走吧,小晨晨,跟媽媽一起去看看。”

快答應吧,要知道過慣了炮灰虛的生活,你讓我擺出了窮凶極惡或者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絕對能拿奧斯卡的小金人。可是讓我擺出瑪麗蘇的聖母表情,這實在是件可以令臉部抽筋的極限運動。

淩晨終是別扭地點點頭,一揮手啪地拍開佐助握著我的手,冷哼一聲揚起下巴,示意他帶路。

佐助那雙寫輪眼裏麵的勾玉,急速地轉了好幾圈,才壓下怒火,一仰脖,起身向房外走去。

這倒黴孩子,求人辦事還這麼拽,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極品父母能生出這麼臭屁的小孩。

額……

佐助爸爸,佐助媽媽,還是算了,無論是你們從陰間跑過來,還是我死到陰間去,都不好,還是別見麵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我是兩個小屁孩電光火石的分割線XXXXXXXXXXXXXXXXXXXXXX

清冷的石室窗前,端坐著一身紅雲黑底外衣的男子。

宇智波鼬一臉平淡無波地坐在那裏,一雙並沒有變成寫輪眼的黑色眼睛茫然地看著窗外,亦或是什麼都沒有看。

那感覺,跟飄渺狀的精靈王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隻不過精靈王是將自己融合進周圍的環境當中---虛無。

而宇智波鼬則是用清冷的氣場將自己與周圍完全隔絕開來---孤寂。

總之,我踹開門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孤僻安靜的畫麵,頓時嘴角一抽,仗著還僅存一點點的身高優勢,一把抓過佐助的衣領,狂吼道:“你不是說他出事了嗎!他這哪裏像出事的樣子啊!”

佐助啪地一下煽開我的手,跑到離我比較遠一點的地方,才陰沉著臉說道:“他看不見了。”

“所以?”我挑眉。

“我說他看不見了!你聽不明白嗎!”佐助狂吼道。

青筋暴起,“不就是瞎了嗎,你吼個頭啊!”

比嗷叫的嗓門大,誰能比得過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