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抱緊他的那一刻我才深刻體會到,無論生下他的是哪一輩子的我,他都始終是我的兒子,一個渴望得到母愛的兒子。

抬起頭,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勉強辨認出精靈王的方向,抽抽噎噎地說:“能不能救他,你能不能救他。”

同時也救救我,讓我不用死去,或者看著別人替我去死。

這種背負太過沉重,我不是主角,不是英雄,背負不起這樣的負擔。

“曉曉……”

因為淩晨隔絕我與外界吸收能量的通道,精靈王已經漸漸恢複體力。他慢慢站起身來,金色的眼睛就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裏麵滿滿的都是我的身影。

我向他伸出手,哽咽著說道:“過來。”

精靈王快走了兩步,躲過淩晨即使虛脫了也想踹飛他的那腳(音:晨娃兒,你消停會),一把抓住我伸出的手,用自己寬厚的手掌將其包裹在裏麵。

金色的頭發因為靠近斬魄刀隱的防禦壁而被削斷了幾根,精靈王揚起的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純粹。

“曉曉……從來沒有,你從來沒有一次這樣叫我過來……以前都是你主動撲到我身上的。”

想想我主動跳崖的N次精靈王本體之旅,想想在夜樓裏麵看見我一見到他就撲過去狠K的場景,淚水流得更凶了。

我起腳就向精靈王踹去,期間還夾雜著淩晨的幾腳,大聲哭喊著:“混蛋!混蛋!混蛋!你個隻會裝淡然的混蛋!救他,他也是你的兒子,救他……”

手被緊緊的握住,我聽到那溫潤的聲音。

“好,救他。”

淩晨別扭地死撐著喊道“我不讓你……”,然而話還沒喊完,精靈王已經采取了動作。

三個巫力霸王龍從他的身體裏麵奔湧而出,直衝藍染,庫洛洛和九尾。

藍染和庫洛洛自然展開了各自的防禦,九尾隻把零尾完全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然而那三個霸王龍卻隻到他們身邊便化成了金色了靈子消散開來,根本沒有形成攻擊,便滲透了過去。

金色的光芒大起,一瞬間被九尾壓在身下的零尾,念書上的螞蟻王的尾巴,就連被囚禁在鏡花水月裏麵的蝶舞都被靈子包圍了起來。

稻草人封印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湧向精靈王的體內,精靈王解除了所有可以保存他性命的封印,而蝶舞也終於衝破了鏡花水月的防禦飛到了我的身邊。

腦海中想起熟悉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那是曾經在刀魂世界裏麵聽到的蝶舞的聲音。

“主人,封印的力量已經解除,現在您可以使用卍解了。”

眼淚嘩啦啦地流得更凶了,我以前還想過為什麼我可以用白雷但是不能用卍解,還當是因為身為炮灰虛的杯具,隻能變成萬惡的初號機呢。沒想到事實更加悲摧,竟然是因為稻草人的封印使得蝶舞的時間停留在開發出卍解之前,所以時間上不允許蝶舞卍解T T

腦中還回放著蝶舞的話,我將被精靈王握住的手抽了出來,抹了抹眼淚,抱緊懷中的蝶舞和遊遊,大聲地喊道:“卍解,莊生夢蝶,魚噬柱生!”

紫色的蝴蝶飛舞起來,充斥著整個穿越隧道的空間,被擠壓的內|壁,在蝶舞吞噬的能力下一點點的崩潰。

終於轟的一聲,穿越隧道炸成了黑色的粒子,消散在空中。

紫色的蝴蝶包圍著我們,形成一個圓圓的能量球,而維係在中間的赫然是甩著尾巴轉圈的遊遊。

穿越隧道的崩潰將我們再度暴露在還在下麵群毆的死神和破麵麵前,看到我們回來,山本拐杖一揮,眾死神立刻瞬步到他身後,解除了和破麵們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