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周邊的看台去。
他還是沒來。
蔣行磊不止一次地看著手表,越來越感到沮喪。
從白天他就開始等在這裏,中途也有不少女孩子前來搭訕。好多次,聽到相似的聲音,看到相似的
背影,都讓他激動了好一陣子,然後又跌人濃濃的失望當中。
攏了攏圍巾,空氣似乎更冷了,周遭的熱鬧一點也感染不了他,反而覺得愈加落寞。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樣喜歡一個人,更不知道被拒絕心會痛到這種程度,就好像被人對著心口槍斃
了似的。難道說,男人對他,隻能喜歡到這個地步嗎?
一切的錯,就算用愛也彌補不了嗎?
不甘心就這樣離去,蔣行磊一直站著,無論如何,他都沒法讓自己放棄。
一生一次的愛戀,如果就這麼舍棄了,他是怎麼也無法接受的。
“行磊。”不知又過了多久,就在眼淚終於忍不住要流出來時,一聲仿佛天籟般的呼喚在附近響起
。
渾身顫唞地一震,懷疑是不是等得太久而產生的幻聽,以至於不敢回頭,就怕連這一絲安慰都會被
現實打碎。
果然,聲音沒有出現了。一切……還是虛無的吧?
“行磊!”才沈入失望的低穀之中,聲音又在背後響了起來。這一次似乎更近了些。
連指尖都悸動得顫唞起來。
“行磊……”與之同時,聽到有人摔倒在地的響聲。
趕忙回頭望去,赫然發現那原以為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兒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五米處!
心一下劇烈地蹦跳起來,拔腿衝過去。
“老師!”撲上去,一把握住男人的肩膀,急切地捧起那張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眼淚再也忍
不住地湧出。
“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
不想男人卻發出疼痛的呻[yín],眉頭也皺了起來。
“老師?”嚇得慌了,這才發覺男人的臉色蒼白如紙。
“你怎麼了?”
盡管勉強,卻還是對他展開了一個虛弱的微笑,男人的嘴唇輕輕向外扯著。
“對不起……我……沒有趕上……”
“老師!”
“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半夜裏開快車,真是太危險了!雖說傷不重,但若不及時處理也是不得了的!”
醫院裏急診處,醫生這麼說。
“他真的除了手腕脫臼,沒別的傷了嗎?要不要再檢查一次?”
見男孩急得又要跳起來抓起醫生大叫,原庭信趕忙拉住他。
“行磊,我沒事,其實也不算車禍啦,我隻是在刹車的時候撞了一下……”
“可是你剛才……”
“那是我跑得急了一點,氣喘不上來……”
“老師!”
好不容易才讓男孩相信自己的身體安然無恙,也折騰了大半天,離開醫院的時候,時鍾的指標已指
向淩晨三點多鍾。
等到走出醫院大門,才想起還停在公園外邊的車子。
“啊,車子!”不曉得撞壞沒有,那可是父親的愛駒呢,若不是趁他喝得正高興,根本就不可能輕
易借到手。
才邁了一步,就被從背後抱住了。“行、行磊?”
男孩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小心地沒有觸著他脫臼的手腕,濃熱的氣息緊至地包圍在他身側。“…
…我好怕!”
耳邊掠過低低的一句,正因突來的親密而臉紅心跳的原庭信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