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起來,慢慢地走到床邊,伸出手想要將他搖醒,就在手接觸到上衫身體的一刹那,我感到了一股十分陰寒的氣息。
上衫的身體再無法保持平衡,瞬間平躺到床上,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有人甚至恐懼的大叫起來。
隻見他的眼睛睜的鬥大,死死的盯著窗戶的位置,嘴唇沒有絲毫血色,驚恐莫名的臉上更鋪了一層薄霜。
他,早已經死了……
第七章 線索
這個世界有無數的偶然,同樣,也有無數的必然,但沉浮於這個塵世間的人們,卻難以分清偶然或者必然的東西。
有些人甚至將其歸納為“機率論”,早在兩千多年前,古希臘就有學者留下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凡是相同的事情,超過三次,就會稱為必然;而兩次以下,就隻能算是偶然。
關於這個論點,我一向都是嗤之以鼻,偶然這種東西是不能用發生機率來測算的,否則那還叫做偶然嗎?
而且退一步來說,隻要有我在的地方,就會發生奇怪的事情,從小就是如此,如果采用那位學者的觀點,難道這也是必然,或者說是佛家所謂的命運?
從前我絕對不相信,但隨著自己遇到過的怪事越來越多,我的信念也開始慢慢動搖起來……
員警很快就到了,他們利索的封鎖現場後,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向我們問話。
接著,法醫到了,那個微胖的中年法醫認真檢查著上衫的屍體,沒過多久便和刑事課的人小聲嘀咕起來。
我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邊豎起耳朵,仔細的留意他們之間的對話。
“根據初步檢查,我認為死者是因為長時間暴露在極冷的環境下造成心髒麻痹,換言之,他是被凍死的。”法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太古怪了,這種悶熱的天氣,居然會有人凍死!”刑事課的人嘖嘖稱奇。
“還有一點更奇怪。”法醫將聲音壓的更低了,“死者的瞳孔有放大現象,根據他死亡時的情況,我懷疑他在死前看到了某種東西,導致他恐懼的昏迷過去。
“當然,他真正的死因,我還需要回去詳細的解剖才知道。”
“那就麻煩你了,一有進展,請立刻通知我們。”
負責的那個警察說完,便向由美走去,他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抬著屍體走人了。
“他說了什麼?”我小聲問。
由美不屑的道:“還不是那些早就被無聊的連續劇給拍爛了的公式化詞語,他要我轉告你們,如果最近要離開大阪的話,請事先通知警察局。
“還有這個房間,他們希望保持原樣一陣子,不要讓人進去,以免破壞了現場。”
“果然夠無趣。”我飛快的向客房裏看了一眼,又道:“你能不能利用你的人脈,將上衫的驗屍報告複印一份給我。”
由美滿臉愕然的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可以倒是可以,但你管那麼多幹嘛?難道那家夥是你幹掉的?”
“當然不可能了!”我瞪了她一眼,“隻是很奇怪罷了。他的死因有許多可疑的地方,我剛才聽說,他可能是被凍死的!”
“他是被……凍死?!”
由美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體一軟,幾乎跌坐在了地上。
我急忙伸手扶住她,她頓時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把我抱住,將頭深埋進我的胸`前。
不知為何,她的身體不住的顫唞,就像遇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
“你怎麼了?”我輕輕搖了搖她,卻被她抱的更緊了。
過了好一會兒,由美才滿臉驚恐的抬起頭,目光渙散的喃喃說道:“她回來了!一定是她回來了!我們全部都要死,沒有人可以逃掉!”
“誰回來了?”我用手捧住她的臉,大聲問道,但由美眼睛一翻,就那麼暈了過去。
我無奈的將她抱回臥室。
隻今天一晚上就發生了那麼多事,真是煩的我頭都大了起來。
剛剛被員警問完話後,三元死也不願再住在這裏,連夜開車回家去了。
不過大井依然執意留下來,他滿臉鎮定,一副見慣不驚的樣子,看得我又是一陣疑問連連。
究竟上衫是怎麼死的?
當時我在房間接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確實感覺到冷的驚人,就像才從冰箱裏拿出的凍肉一般,客房裏的冷氣應該不可能達到那樣的效果,何況門還是虛掩著,並沒有關嚴……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我用力撓了撓頭,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睡上一覺,順便整理淩亂不堪的思緒,一隻手臂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一回頭,正好碰到由美怯生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