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來,幾近混亂的眼神,突然瞟到窗台底下掉有什麼東西,我忍住痛將它拿了起來。

那是一張橢圓形的符紙,上邊畫有奇怪的動物圖案和一些怪異的文字。

我眯起眼睛,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這種符紙自己並不陌生,在找到第二個黑匣子的地方也有相同的一張,那是禦使前的標誌。

所謂的禦使前,他們是一種可以借用狐狸妖力的人類。

說起禦使前的曆史,民間大概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認為它們是狐妖玉藻前留下的後代,可以借用妖狐的力量。

第二種說法說他們是供奉稻荷的巫女,又叫飯綱使或者管狐人,他們可以將老鼠一樣大小的妖獸,養在一支小管子裏,並能驅使它們做任何事情。

我並不在乎哪種說法是對的,隻是想拿回被盜走的黑匣子,總之睡意也完全沒有了,我闖進飯店的監視室,要求警衛將剛才的錄影調出來給我看。

那個已經六十多歲的歐吉桑當然不肯,滿臉不耐煩的說不合規定。

我頓時火冒三丈,大叫道:“我的東西就在客房裏被人偷走了,這筆帳該怎麼算?”

那警衛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提醒過旅客要將貴重物品寄放到托放處。”

我冷哼一聲,衝他擺了擺手:“我懶得和你說,叫你們經理立刻過來。”

“先生,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那歐吉桑也有點生氣了。

我一把拿起電話,直視他的雙眼,說道:“要不要我幫你叫?”

警衛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後接過電話衝裏邊大聲喊了幾句。不一會兒,經理氣喘籲籲的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請問您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麼不滿意?”他也是滿臉不耐煩,公式化的詢問道。

“這家飯店屬於高橋家的經營範圍吧?”我慢悠悠地問。

“沒錯。”經理點點頭。

我微微一笑,從兜裏拿出一張卡遞給了他。

那張卡是我臨走時由美硬塞給我的,說如果缺錢用的話,就隨便去找一家高橋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他們會立刻答應我的任何需求。

果然,那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經理,立刻變得大汗淋漓,他從衣兜裏拿出手帕,不斷擦著冷汗,又將那張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深深向我鞠了一躬,高聲喊道:“不知執行總裁大駕光臨視察,不當之處,請多多包涵!”

站在一旁原以為可以看到好戲的警衛,立刻傻了眼。

我故意指了指他,說:“這個警衛的態度似乎很惡劣啊,究竟你們是怎麼對待客戶的?”

經理大為惱怒的衝警衛喊道:“歧藤一郎,從明天起你不用來了。你被解雇了!”

那個歐吉桑險些哭了出來。

我興致滿滿的看著這出戲,感覺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氣,我平靜地說道:“算了,這次我不會計較。你是歧藤一郎是吧,現在可以調出剛才的監視錄影了吧,我住在十五樓的十七號房間。”

看完錄影後,我在飯店經理的迎送下回了房間,躺到床上,我又開始慢慢回憶起來。

根據記錄顯示,在我的房門前一直沒有任何異常,從我入住,到我聽到敲門聲猛地打開門,十七號房的門前都沒有任何人停留過。

或許,那場偷竊真的不是人為的,難道會是禦使前驅使狐妖幹的?

如果真是這樣,反而可以解釋為什麼從裏邊鎖好的窗戶會被打開,然後悄無聲息地偷走了我背包裏的東西。

據說狐妖用肉眼是看不見的,而且它們還有見縫插針的能力,不論多小的縫隙都能擠進去。

雖然至今人類都不能證實它們是否存在,不過在日本的東北,確實有飯綱使的巫女存在,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禦使前為什麼會盯上我?他們和黑匣子有什麼聯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怎麼知道黑匣子在我的身上的?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在日本也就隻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由美。

難道是由美告的密?

我用力搖了搖頭,想要將腦中的疑惑統統甩開,但終究還是做不到。看來明天我真的有必要去高山市附近的稻荷神社拜訪一下了……

稻荷是供奉狐狸的神舍,日本的狐狸信仰,大概可以追溯到平安時代或者更早以前,許多人都認為,狐仙是主管農業和商業的神,或許這樣的信念是來源於散布在日本各地大約八萬多間的稻荷神社吧。

一大早,我就找來經理,詢問有關附近稻荷神社的事情。

飯店的經理立刻派人去查,不久後便拿了一大堆資料,我略微翻看了一遍。

高山市的稻荷神社大概有十九處,不過規模都很小,大多都隻有一個神甕。不過東邊的森林裏,倒是有個很大的神社遺跡,我頓時對那個遺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