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可以證明,他就算不是個樂觀清醒的人,也算是個想要努力追求生活質量的人。這樣的人,是很難想到自殺的,何況,是采取那麼偏激的自殺方法。”
表哥一時語塞,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陣子,這才遲疑地問:“你的意思是,徐舜鴻的自殺案有疑點,有可能是他殺?”
“不是有疑點,而是有很多疑點。”我舔著幹燥的嘴唇,“劉哥,你應該也覺得很奇怪吧,徐舜鴻的屍體,絕對不像是從二樓摔下來的。”
“不錯。”法醫露出疑惑的表情,點頭道:“屍體內有許多骨頭被擠入了腹腔裏,頭骨甚至粉碎了一半。
“而且,屍體的整個菱角部分,都有擠壓過的痕跡,很難判斷出最先發生碰撞的部位。況且,即使單邊能夠造成這樣的情況,至少也在三十層樓以上的高度。”
“那有沒有可能,屍體被移動過?”我問。
法醫搖了搖頭,“我和好幾個法醫都去看過現場,那裏絕對是第一現場,這點肯定沒錯。”
事情果然很奇怪,至少眼前的情形,早已經超越了常識的範疇。
“對了。”法醫像是想起了什麼,將張宇和徐舜鴻兩具屍體身上的白色布單揭開,“這兩具屍體身上,都有些很奇怪的痕跡,不像是屍斑。而且,最近長得更多了。”
我定睛看了一眼,猛地呆立在原地。
隻見張宇和徐舜鴻的屍體上,滿滿地浮現出一個個暗紅色的痕跡,猶如一隻形狀清晰的手掌,順著脖子的部位掐過去。
那些不知名的痕跡,像是蠕蟲一般惡心,看得人隻感覺寒毛冷豎,莫名其妙的恐懼油然而生……
這些玩意兒,究竟是什麼?!
隱隱中自己的心髒,正在激動得快速地跳動著,我似乎已經找到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聯係。
這些痕跡,是不是代表著某種意思?是詛咒,還是攙雜著某些我還不清楚的因素?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而且,趙韻含難道早就知道這個聯係了,所以,才將張小喬和張宇的剪報拿給我看,還故意讓周超凡引起我的好奇,去見他的堂哥周壘?
在這件事上,那個神秘的女孩,究竟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表哥?”我神色嚴肅地喊了一聲。
在一旁仔細地打量著那兩具古怪屍體的夜峰,嚇得雙腳一並,舉手就行了個軍禮。
“禮畢,辛苦了!”我開著沒人笑的玩笑,壓低聲音說道:“有沒有辦法讓我到市精神病院去參觀采訪一下,我想看看張小喬。”
“看她幹嘛?她不是瘋掉了嗎?據醫生說,她現在攻擊性很強,小心她抓花你可愛的小臉蛋。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照顧她的護士被毀容了。”夜峰皺了下眉頭。
我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屍體上滿爬的怪異痕跡,緩緩道:“如果不出所料,下一個自殺的,估計就是她了……”
張宇,男,二十四歲。原籍雪泉鎮,今年四月從警校畢業,二十七天前才正式分配到柳條鎮監獄,並在萬福路六之十三號租住。
他家庭成員正常,無犯罪史,無精神病史,為人謹慎小心,對工作兢兢業業,能夠盡忠職守。周圍人評價他並不膽大,巡邏時,常常不敢正眼看犯人。
十三號的夜晚,他開槍殺死了一個囚犯,以及兩個前來觀察情況的獄警。
囚犯名叫高謀求,四十七歲,柳條鎮人。入獄三年,犯有三例強奸罪和一例非禮罪。根據調查,兩人並不認識,也沒任何仇怨,殺人動機至今仍無法查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