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明白。”李行嵐說著,李行秀活過來了當然是好事,隻是不管大喜還是大悲,對人刺激都太大了,沈天生沒說讓沈夫人進京的原因就是這個,就是怕沈夫人不小心刺激過去了。沈天生特意囑咐他,就是想讓他在中間當一下緩衝。

沈天生點點頭,李行嵐倒是個真省事的,又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李行嵐說著。

喝了一碗添慶煮的酸梅湯,倒不是李行嵐真想喝,而是添慶的承受能力明顯不太行。激動過頭還沒有清醒過來,李行嵐就吩咐他去煮湯了,再者添慶本來就是李行秀的小廝,現在李行秀回來了,以後跟著誰還不一定,這酸梅湯以後還不一定能喝到了。

放下碗沈天生的小廝過來傳話讓李行嵐過去,項炎來了,讓他去招呼。其實不止是項炎來了,京中很多官員都來了。

京城很大,京城也有很多秘密,但像這樣的事明顯不能劃在秘密範圍內,所以一個早上時間消息迅速傳來了。現在人過來,也不是想瞻仰萬人迷風彩的,主要是很好奇,在小道消息中眾人早知道李行秀被容驥帶走了,現在隻要還有腦子的,都不會進府去找容驥打聽,所以理所當然來了這裏。

項炎也跟著一起來了,他當然是來找李行嵐,隻是……沒個啥原由他一個皇子找人也不好意思。

天上掉下來的理由來了,項炎也就抬頭挺胸的來了……

48、點破

48、點破

李行嵐恭恭敬敬的過來見禮,項炎瞟他一眼,卻是道:“聽說你家二哥活著回來?”

“是的,家兄正在容驥大人府上。”李行嵐恭敬的說著,其他人隻是八卦,項炎身為皇子是能去圍觀的,真想打聽李行秀,出門左拐去容府吧。

項炎不由的砸砸嘴,對於李行嵐這個反應很是不高興,道:“我去他府上做什麼?”

李行嵐疑惑的道:“殿下不是問家兄嗎?”

項炎沒言語了,這時候沈天生打發了圍觀群眾就趕緊過來了,先是見了禮,笑著道:“殿下駕臨寒舍,有失遠迎……”

項炎揮揮手,一副趕蒼蠅的模樣,又不是來見他的,行過禮之後可以走人了。但沈天生卻是一臉燦爛的笑容,一點沒有走的意思。主要是有點其他想法,沈天養去打聽消息屁都沒打聽出來,沈天養甚至於去找項炫了,隻是項炫也沒敢過問。

這還跟項炎不同,自家親弟弟,不好了可以抓住罵一頓。容驥說是臣子,但大門閥貴族豈是一般人物,正常情況下除了太子外,一般皇子是不會去招惹他們的,未必惹的起。

“沈大人還有什麼事?”項炎看沈天生沒走的意思就直接問了。

沈天生倒是顯得愣了一下,道:“這……殿下來了,小臣做陪……”這明明是他家,主人陪客人這是理所當然的嗎?

李行嵐自然明白沈天生的意思,做為一個經常投機倒把的商人,項炎要是送上門讓他來利用,他也不想客氣,便歎氣道:“我兄長九死一生從外麵回來,這大半年發生了什麼事還不得而知,昨日容驥大人就那麼……也不知道兄長現在如何?”

“容驥不讓你們過府探望嗎?”項炎多少有點意外,不至於吧,這都可是李行秀的至親了,容驥沒變態成這樣吧。

李行嵐苦著臉道:“容驥大人當然沒有這麼說,隻是我們……哪敢去啊……”

項炎明白,這個也可以理解,別說沈家兄弟這樣的小官,就是再高上兩級的官級,當容驥拉長臉的時候也沒人敢說話。頓了一下項炎突然間笑了,道:“那我替你走一趟,你拿什麼謝我?”

“這……”李行嵐猶豫了,本來想著項炎有點小呆的,哄兩句就高高興興的去了,沒想到直接要謝禮了。

李行嵐猶豫著,項炎卻是己經想好了,道:“你不是會做酸梅湯嗎,做來給我嚐嚐。”

“這個容易。”李行嵐連忙笑著答應,一碗酸梅湯而己,並不值什麼。

“好,那就說定了。”項炎說著就站起身來,笑著道:“我現在就去,你去準備吧。”

李行嵐也連忙起身相送,又道:“那我等殿下的好消息。”

沈天生和李行嵐一起把項炎送出門外,項炎揮揮手上馬走了,也沒回自己府邸而是直接殺到容驥府裏。要是說起私交來,項炎跟容驥不好也不壞。容驥是皇後最看中的娘家大侄子,項炎是皇後最疼的小兒子,以血緣上說他們是親表兄弟,隻是兩人年齡差的有點大,平常交集也很少。就是私交差一點,項炎還不相信了,他去容府裏,容驥敢把他趕出來。

項炎的侍從去敲門,沒一會容府管家就出來迎了,嘴裏還一直說著失迎之類的話。項炎跟著管家往裏走,卻是問:“大表哥呢?”私底下這樣的稱呼是帝後都允許的。

管家不由的咽了下唾沫,道:“大人他……他在正房。”

“噢……”項炎應了一聲,也沒說要見容驥,隻是問管家:“我是受人之托過來打聽問問,李家老二現在如何?身體還好嗎?”

“李公子很好。”管家連忙說著,幾個禦醫過來會診的,結論是雖然身體很虛弱,要細細進補調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反正府裏有的是好東西,慢慢補就好了。李行秀身體沒事,眾人都是鬆口氣,要是李行秀半死不活,來看病的禦醫不說,他們這些下人,連帶著這個府邸還存不存在都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