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就是江州城了。”添慶語氣興奮起來,他也是離家幾年,又走了一個半月路,現在終於看到城門,如何不興奮。
李行嵐也興奮起來,看天色,天黑前是能到李家的,添慶不由的道:“三爺,要不要我提前進府知會一聲?”
“天黑之前能到李家,不用這麼麻煩。”李行嵐說著,早在回來之前,他說給李行秀寫過信,說他要回來,李行秀也有回信,說他回來也很好。估計李行秀早就準備好房舍了,雖然外麵做生意賺不少,估計李行秀在李家經營那兩項,賺的更多。
說話間,李行嵐卻是朝後麵車隊喊著:“今天晚上能到家,都堅持一下。”
回首喊完,李行嵐不自覺愣了一下,他是一直往前走的,自然不會常回頭看,不知何時,遠遠看去,隻向自己大隊人馬後麵有幾騎人馬。離的遠了有點看不清,說起來這是官道,有人走非常平常,隻是他這麼一大隊人馬,突然間後麵跟了幾個尾巴,心裏不由的幾分嘀咕。不過再想想天色還沒黑,而且前麵又是江州城,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
心裏這麼想著的,李行嵐卻是時不時的往後回頭看,然後沒一會,隻見幾騎卻是往東行了,李行嵐放心來,隻是加快回家的步伐。
天快掃黑的時候,大隊人馬進入江州城,江州雖然也是繁華城市,但這麼樣的大隊還真沒見過,不由得引人側目。李行嵐卻是策馬在一行之前,很有一副衣錦還鄉的模樣,他確實稱的上是衣錦還鄉。更有以前跟李行嵐認識,這時路上遇見,李行嵐也先拱手示意,下馬什麼的今天就不行了,他得先回家。
也就是因為這一路上的派頭太大,所以等到李行嵐到李家門口之時,李行秀己經打開大門在門口等他了。
兄弟一別五年,都是從少年跨越成了青年,李行秀雖然還有當年幾分文弱之氣,但氣勢十足,這五年曆練,李行秀己經是個成功商人,待人接物完全不同少年時代。然後打量完李行秀後,李行嵐才看到容驥,容驥的年齡本來就比李行秀大的多,五年時光過去,當然容驥也不顯老,隻是氣質更顯成熟。
但兩人這麼對比一看,李行嵐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呃,李行秀把容驥調教的很不錯,以前還會反抗,現在己經是完全聽話了。
程、孫兩位小姐雖然沒有迎出來,但己經正廳等待,酒席己經在準備,廝見過後再吃飯。至於其他下人等,程小姐早就按排了管家好好接待,現在李家大多了。左右兩處府邸都買了下來,重新翻建,比當年大了兩倍不止。
其實程小姐都有點走眼了,當日李行秀接手李家之後,程小姐知道有容驥撐著李家肯定敗不了,但也沒想到李行秀竟然真把兩樣買賣打點的一絲不亂。後來又買房置地,李家家業現在看著是比當年興旺太多。
見過程,孫兩位小姐,幾個人一起先去沈夫人牌位前上香,雖然事過五年,回想起這位嫡母,李行嵐也是滿心感激。哭了一場,勸了一回,出了門,氣氛正沉悶著。還是孫小姐道:“聽說三爺得了三胞胎,怎麼不見抱來。”
說到孩子,氣氛好了起來,李行嵐當即讓奶媽抱著三胞胎出來。孩子的事情,李行嵐早給李行秀說過了,己經有思想準備,隻是沒想到三個侄子竟然是藍眼混血兒。李行秀經商幾年雖然也聽說過,但江州又不臨海,見還是頭一次。
幾個大人輪番抱著,希罕了好一會,三個小家夥一路辛苦,飯也沒吃太好,顯得有點累了。李行嵐見狀連忙叫奶媽抱下去,好好喂食休息。
“孩子餓了,大人也餓了。飯菜己經準備好了,大家都上席吧。”程小姐笑著道。
一行轉戰飯桌,孫小姐也跟著一起坐下,酒過三巡,李行嵐卻是道:“有一件正經事,我一直想著,今天正好人全,想跟二哥商量。”
李行秀神情也認真起來,道:“三弟請說。”
李行嵐正色道:“當然太太遺言,說我回來之前不分家,我現在人己歸來,但是我想跟二哥說,我們李家永不分家。我在海口生意,多虧二哥當日給我本錢,才有我今日。真要說分,我的那些產業,也要好好分分才行。”
這話說完,李行嵐端起酒杯來,看向李行秀道:“我們兄弟,永結同好,二哥家裏照樣,我外麵行走,合一處讓我們李家更興旺。”
“三弟說的好。”李行秀情緒也調動起來,當即端起酒杯來,道:“我們一言為定。”
兩兄弟說的高興,喝的也高興,孫小姐和程小姐隻是笑著當熱鬧看。隻有一個容驥人,神情並沒有那麼愉悅,但也沒把不高興表現的那麼明顯。他知道這兄弟倆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其實這幾年他也明白了,李行秀是真不可能順著他了,就這樣吧,人沒跑就好。對比一下項炎,容驥覺得自己好多了。
然後理所當然的說到孩子過繼問題,這回開口不是李行秀卻是孫小姐。李行嵐的三個兒子不管誰生的肯定都要認到程小姐名下,程小姐不用擔心無兒子可依靠,但孫小姐不同,這個要求女兒必須得有兒子,所以她比李行秀都更需要兒子。
李行嵐不由的笑著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我想把大寶過斷給二哥,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