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快被它甩開了。
吳希癱倒在放平的車座上,嘴裏一陣陣的發苦想吐。她受到衝擊的地方雖然是肋下,但是那力道太大,連帶著整個五髒六腑都受到不小的震動,這時候正天翻地覆地疼著。額頭上細細密密地滲出汗珠來。
她有好一會兒根本連動都不能動,喘氣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因為每一次呼吸都牽連著肌肉,要讓她疼上一下。
好容易那陣子疼勁兒過去了,她才能坐起身,就翻開了衣服去查看受到攻擊的地方。
說起來她要不是剛才疼得厲害,也不會這時候才看和喪屍接觸的地方。被喪屍攻擊的事可容不得一點怠慢,即便是現在的吳希,也仍舊是可能被感染的。
翻查了好一會兒,她才放心下來。剛才這喪屍雖然攻擊的力道大,但是隻是撞擊,沒有劃破她的防護服,更不會在她的皮膚上留下傷口了。
安心了,吳希才又躺倒下去。
KITT的車速在擺脫喪屍群的追趕之後,已經恢複了正常。這時候正帶著吳希在大地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她看著低矮的車頂,一遍遍回想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發生的事情。緩緩將那隻接觸過終極喪屍的右手舉在眼前,仔細地觀看著,回憶著。這越想就越覺得不對。
將終極喪屍吸進空間裏的過程,似乎太順利了?
她也查看過空間裏那具喪屍的身體。確實所有細胞都已經壞死,就算是終極喪屍,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應該還能活著。但她就是不敢把它放出來,而是移動到了空間的一個角落裏,把其他所有東西都離得它遠遠的。
回想接觸時候的情況,吳希對它被空間吸進來沒有什麼疑問,畢竟她的大腦已經屏蔽讀心術。而它不知道自己有這等能力,毫無防備被她逮個正著也算正常。隻是,在此之前的那短短數秒裏,在它發覺吳希的靠近到真正被她抓進來之前,那短暫的時間差裏,這隻喪屍竟然隻是驚訝,而沒有做出一點點反抗的動作?
再仔細想,它最後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吳希很想再回憶起來當時究竟都發生了什麼,這隻喪屍想說什麼,但是她畢竟這一晚已經曆了太多,又受到重擊有些內傷,體力和精力都有些透支。終於,她有些撐不住了,眼皮耷拉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然大亮。吳希向窗外看去,發現KITT還在帶著她行駛。看窗外的景色,應該還是在南方,但判斷不出具體位置。
她看前後都空曠寂靜,不但沒有喪屍,連個人影都沒有,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便讓KITT停下來。試著坐起身的時候,肋下那邊還是疼得厲害,但比昨天已經好多了。現在趁著天光查看受傷的地方,發現淤青了一大片,倒是沒有其他問題。而吳希也感覺自己內腑雖然受到震動,但應該沒有破裂的情況。
這也是吳希她身體素質極佳,若是其他人被撞這麼一下,當場斃命都不無可能。
她定了定神,推門下車。頓時,清新的空氣和略帶寒意的晨風拂過臉頰,讓她打了一個激靈之後,徹底清醒過來。
深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吳希就地而坐,從空間裏取出食物,簡單地填飽了肚子。
然後她就靠著KITT,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笑聲從小到大,臉上也越發露出得意的神色。
吳希算是想通了。管它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異常呢,這剛剛過去半年多,她就消滅了三隻終極喪屍,這戰績,怎麼都值得慶祝一番吧?想那麼多幹什麼!
有了這個覺悟,吳希感覺心裏鬆快許多。不過馬上她又皺起眉頭。原因無他,隻是因著想起異能者組織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她就來氣,索性破了自己之前不和天山那邊接觸的決定,通過KITT直接找回了天山那邊的通信頻段。
“報告,監聽頻段異常!”天山方麵立刻作出回應。當他們發覺是有人試圖聯係他們的時候,很快在被批準之後將信號接了進來。
吳希沒自報家門,也沒理對方一個勁兒的追問自己是誰。當頻段一接通,她就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先是把對方狗血淋頭罵了一通,說他們做事兒不講究不地道,忘恩負義,自己無償提供喪屍資料又親曆險境去殺終極喪屍,結果最後還被自己人暗算。
這些話吳希在肚子裏憋了半年,之前雖然也是反複安慰自己,平複了心情,但到底沒對著正主發泄過,還是有些憋屈。這一次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罵了個痛快。
不知道說了多久,對麵是被她震住了還是掛斷了,反正是一片安靜。等她喘氣的功夫,終於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罵夠了?”
是饒春農。
吳希又想罵他,卻話到嘴邊隻深深歎了口氣。饒春農的聲音老得好像七八十歲一樣,如果不是她之前多次與他接觸,太熟悉他的聲音,恐怕都聽不出來。
“沒罵夠!”她終於又開口:“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南方這麼大片的地方,喪屍都和喪屍掐起來了,你們一點察覺都沒有?異能者組織那幫子人養了幾十萬喪屍你們知道不知道?”
吳希也不管對麵什麼反應,就直接把她這幾個月觀察到的現象一股腦說了出來。剛想繼續發問的時候,卻發現通訊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