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地的聲音在呆楞的慈郎身後悄然響起。

“真的假的?”“剛才,消失了對吧?”“恩。消失了!”崛尾三人大張著嘴。

“英二,剛才的發球你看見過嗎?”大石瞪大眼睛。

“沒有。”菊丸的聲音恍若夢遊。

“喔……”乾,桃城,海堂呆楞。

部長雙手環胸,樣子沒變,但總覺得他的臉比平常嚴肅。

“恩~不賴嘛~”盡管臉旁淌汗,架子還是要擺足。這隻死妖狐,到底留了多少後手?真讓人背脊發涼,寒氣直冒啊!

“裁判。”一片死寂中,忽然響起冰帝監督厚實的男中音。

“嚇?”裁判有點心神不屬。

“沒關係,是界內。”這位大叔,不是尋常人物。

“啊……”裁判總算回神,“15-0!”

“再接我一球。”甩手不二一個一模一樣的上挑發球。

對麵的慈郎睜著炯炯的雙眼,眼神專注,看來已清醒了。望向來球,他的眼先是一眯,忽又驚訝地撐大,猛力一揮,又揮了個空。

“又消失了!”“怎麼回事!”“不是吧!竟然會消失!”觀眾也似乎如夢方醒。

這次我總算用我超常的動態視力以及豐富的網球知識搞清楚了(作者:牛皮少吹!)。不二的發球是一種刁鑽的下手削球。關鍵在於,用球拍的前端削發球,打之前用手旋轉來改變球的著力點。這樣,球到對手麵前時會突然加速並改變方向,看起來就像忽然消失一樣。

“真的真的!好厲害!看見剛才那個了嗎!”慈郎忽然轉頭滿臉放光地望向跡部,臉上的表情像足了猛然見到糖果屋的饞嘴小孩,“剛才的!剛才的!”

跡部的眉毛挑成了一高一低,那一臉無奈的表情像足了拿頑童沒法的孩子他媽。

“喂喂!跡部!那家夥好厲害!我好興奮!”這個叫慈郎的家夥興衝衝地跑到場邊的跡部身旁,握拳頓足地表達他對妖狐江水般滔滔不絕連綿悠長的景仰之情。

“那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跡部唉聲歎氣。

“一定是你在我睡著時說的~”慈郎扭股糖似的不依地扭著身子。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山更比一山高——這家夥撒嬌的本事直追菊丸呐。

“喂,你,快點回到你的位置。”裁判提醒這個忘形的家夥。

“好,上啦!”他握拳雀躍奔回賽場。

“慈郎這家夥,看來是完全清醒了啊。”宍戶叉腰而笑。

“恩,”跡部兩手環胸一閉眼,也忍不住微笑,“要熱鬧起來了。”

“真是對不起——”跑上場的慈郎衝對麵正等著他的不二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接著直起身,兩手握拳,“好!來吧~”興奮地大張著嘴,他那宛若孩童的神態讓人無法生氣。

不二的臉上意料外地沒有一絲笑容。

“但是真的很厲害啊,怎麼會有那種發球!”對麵慈郎真誠的阿諛聲中,不二抬手發出第三個消失的發球。

“在消失前打回去!”慈郎的腳比他的嘴還快。“好!”猛衝到球剛落地的位置,他舉手揮拍,球拍揮去的同時,那球忽又消失不見。球落地的聲響輕輕地從他身後傳來。

慈郎的臉先是呆楞,轉瞬就變成了興奮無比,“喔哇——”他兩手握拳猛一捶膝,“可惜啊!差一點!”這也是個真心喜歡網球的家夥呢,我忽然這麼想。

慈郎的球拍總算碰到了第四個發球,卻因為完全搞不清球的方向,一拍揮成了全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