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啊!那招是垂直扣殺球!”“糟糕!那孩子已撐不住了!”
不顧人們的驚呼,深淵海草般亂舞的卷發間,血眼紅光一現,赤也掄臂揮拍,“吃上這一球,你的右腳就報廢了!”
球如飽飲人血的利劍,一聲呼嘯,直向那搖搖欲墜的瘦小身影穿刺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敘述者為立海大附中胡狼桑原(就是和切原赤也一起的那個光頭)。
其實許大的漫畫原本,比動畫要激烈血性的多。動畫已把那些殘酷的競爭美化了。
為什麼動畫中沒有主角對切原這一幕呢,原因想必大家看過也明白了……
不期而遇(四)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敘述者為真田-主角,視角轉換處以*為記。
神奈川縣內,某綜合病院。
“關東大賽終於隻剩下決賽了。很快,我們就能保持不敗的記錄打進全國大賽。”醫院樓頂天台上,我微笑看向長椅上的幸村,“我絕不會違背我們的約定。”
他靜靜地坐在那裏,神態安詳地聽我講述著。
順著他的目光抬眼眺望那漸漸沉入城市鋼筋叢林中的夕陽,我的聲音也平緩起來,“我們這一隊,實力堅強。即使少了你,也可以達成全國三連霸……”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踩踏階梯聲攪亂了安謐的氣氛。接著,天台的門被“砰!”地一把推開,是蓮二他們。醫院裏弄出這麼大聲響來,不成體統。我眉頭一皺。
“弦一郎!出大事了!”不等我發作,蓮二已嚷了起來,“赤也練球的俱樂部剛才打電話過來……”
一向鎮定的蓮二也這麼緊張慌亂,那一定是出大事了。迅速擺手作了個堅決的手勢,我示意他們出去說。
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幸村柔和的聲音,“真田。”
回頭,夕陽下,原本藍灰的發絲染成了纖紫,輕拂上那嫣然而笑的清俊容顏,“球隊,還有小灰,都拜托你了。”
*“好,好家夥……”今天真是狼狽淒慘到家了。
每挪一步,膝蓋處就是一陣難以忍受的鈍痛。如果是在家裏或學校的話,我早就大呼小叫了。但在這裏,隻會讓那個海帶頭更得意罷了。
這小子夠狠毒,擺明了要廢掉我一條腿。雖然明白他的用意,也盡力閃躲了,可腳像踩棉花般軟綿綿地使不上勁。先前學校裏高強度的練習,再加上戴鉛塊腳套跑馬拉鬆,我的體力早就是強弩之末。剩下的一丁點,也在這十來分鍾的激烈對戰中消耗殆盡了。
整個身體沉甸甸的,胸肺中的空氣好象被榨幹,人聲也漸漸遙遠,兩眼開始模糊,站立不穩——我已到了極限。
就此倒下的話,比賽就結束了吧?再這麼下去,我可能從此不能打網球——膝蓋會像玻璃一樣碎裂……
像玻璃一樣碎裂——“哐當!”玻璃粉碎似的巨響猛然在我心頭震顫。那個手捂住左肩,跪倒在地的身影鮮明地出現在我眼前。
部長,在那場比賽中想到過嗎?他曾想過,他的左肩,有可能像玻璃一樣碎裂,從此不能再打網球嗎?他怎麼可能沒想到過!
是什麼,使他忘記了這種比死還可怖的恐懼?
想起來了,那是作為一個男人的承諾。對別人,更是對自己。
“支柱還真是不好當啊……”
喃喃低語著,就聽那海帶頭一聲大喝,“吃上這一球,你的右腳就報廢了!”
笑話,我可不想食言而肥!仿佛有股熱流從心頭瞬間湧向四肢百骸,挺直身子,我抬頭,斜睨,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