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按樹,剛抽出枝葉與嫩芽,淺淺淡淡,嬌嬌嫩嫩,散漫著清新誘人的香味。餓著肚子的樹袋熊,不,北極熊怎可能不下嘴?(作者:您老的聯想……和某人不是一個級別啊……PS:對北極熊所指涵義不明的讀者參考131章)
事實是,好象真的沒下嘴。
跡部接下來的探測行動稍顯鹵莽了些,但結果表明,這隻是一場虛驚——由半敞睡衣下光潔無暇的身體及幹脆有力的還擊動作證實。
這個結果看來很符合手塚謹慎的性格。因此,放下心思的跡部到外間和手塚大石他們討論行程安排去了。我留了下來,順便做了個小試驗。
眼皮撐開一條縫,我拿眼角睨向少年。還看,再看就把你吃了。
慢慢抿唇,我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副強忍不適的表情。
“……你怎麼了,不二學長?”怒氣衝衝的表情變成了憂心忡忡——他糟糕的記憶力和傷患零防禦的弱點讓我這招百試百應。
緩緩睜開眼,對上那雙明澈的琥珀眸子,我微蹙起眉,“耳朵有點不舒服。”
他從衣袋裏麻利地掏出一包口香糖,剝出一顆遞到我唇旁,“把這個放嘴裏多嚼嚼。”(作者解釋:嚼口香糖對氣壓不穩造成耳朵不適有緩解作用。)
他沒嚼口香糖的習慣,這是上飛機前特地買的吧。我想多嚼嚼的對象可不是這顆口香糖喲~
張嘴接納的同時,我的唇輕撫過他的指尖,“謝謝~”
頰上飛過一抹微紅,他不自然地縮回手,偏又努力裝出副若無其事的小樣子。
和今早的試驗一樣。昨晚必定發生了什麼。
換了從前,這神經大條的家夥隻會想當然地認為我在開玩笑,單純地生點悶氣罷了,絕不會有這種反應。攻心為上,由內而外嗎?不愧是手塚啊~
“呐,不二學長,你在看什麼書?”少年明顯在轉移話題。
輕淺一笑,我應道,“泰戈爾詩集。”
他的視線瞄向我膝上攤開的書頁,上麵清晰標明了詩歌的題目:世上最遠的距離。還有詩歌正文的開頭兩行:世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下麵的部分,被我的手指有意無意地遮擋了。
張了張嘴,他把困惑壓了下去,冒出來的是一句,“覺得好點了嗎,耳朵?”
“啊,好多了。”
看我一眼,他沒有繼續再問,顧自兩手環胸,和邊上桃城一樣閉目養神了。
輕輕合上詩集。泰戈爾的這首《世上最遠的距離》,即使不看書,我也能背出其中的章節。
世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 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 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
世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轉頭我望向身邊靠著椅背垂頭斂眉的少年,長睫微翹,呼吸悠長,顯然已入好夢。
可惜了。原本設想他會一臉天真地問我,“不二學長,世上最遠的距離到底是什麼?”然後我就可以頗為文藝地借題表白一番的說。殺傷力巨大的悲情牌沒打出來呢~
算罷,其實我並不喜歡哀婉憂傷的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