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名隨從想要借此討好自己的主子,所以也不和對方一般見識,他的言論隻不過是用來和六皇子商討的。
而目前看來,時拓之前所言的效果果然出現。隻見六皇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沒有否認時拓的話,而是點了點頭,難得沒有口是心非,直接地問道:“確實如此,那麼你有什麼好主意!”
時拓聽到對方的疑問,一時間也是沒有接著說下去,實際上對於這個目標的情況和眼前的問題,時拓和六皇子一樣,也隻是剛剛遇到。
他隻是順此說明了情況的艱難,對於問題的解決方法,卻還沒有頭緒。
而就在眾人陷入沉默的這段時間裏,他們聽到客棧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哐當!
客棧的門打開之後,出現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修士,看上去和昨天晚上來圍攻他們的修士相差無幾。
時拓對這那些人瞄了幾眼,還從裏麵看到了幾個昨晚見過的修士。
眾人一見到對方突然闖入客棧,還以為對方他們又要進來圍攻自己等人,於是全都從討論和思索中脫離,對著一種修士戒備起來。
隻是下一刻,對方的舉動卻讓時拓等人全都愣了一下。
因為這些修士在進入大門之後不久,就開始對時拓等人大喊道:“老大,請收下我們吧!”
這種突如起來的狀況,怎能不讓時拓等人感到莫名其妙?他們將對方狠狠地蹂躪了一頓,結果對方隔天就來拜老大?大家都感覺有點不能接受現實。
在這種有反常態的情況下,還是時拓先反應了過來。他將眼前的情況和混亂之地那赤裸裸的強弱規則聯係起來,便不難得到解釋。
在時拓看來,這群人一方麵是為他們昨天的犀利表現所震驚。而另一方麵,因為他們昨日輕描淡寫地殺戮,說不定被對方眾人誤認為了同一類人。
這些此刻想要認他們做老大的襤褸修士,說不定心中已經將他們也當成了嗜好殺戮的一類修士。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修士自顧自地將時拓等人和他們劃分成了一類,於是過來投靠。
他們之前進行殺戮,就是和這家客棧聯合的。如今見到時拓等人占據了這家客棧,便動了重新前來聯合的意思。
隻是他們看到時拓等人似乎比之前的店家們還要厲害,於是幹脆動起了投靠的意思。
他媽衣衫襤褸,想必在這小鎮之中也是沒有固定住處的存在,如今自然是想要找個機會集結在一起,趁機形成一股勢力的。
以往他們是沒有能夠懾服眾人的老大,而時拓和六皇子昨天的表現讓他們那一批人都深受震懾,於是便借此機會實行一直懷揣的願望。
六皇子見到這些家夥莫名其妙地過來搗亂,就要將他們轟走,時拓卻是攔住了他,笑著說道:“先別急,關於這次奪取寶珠的計劃,眼下我倒是剛好有了一個。”
說著,時拓便將目光朝著大廳中的那些修士瞟了一下。
六皇子自然是看到了時拓的舉動,結合時拓的話語,很快就想到了時拓所謂的計劃。
“你是想在這混亂之地也占據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這能行嗎?目標那邊的修士,可都是金丹期的存在。而眼前這些乞丐修士,可有一大半都是金丹期之下的修為啊!”六皇子還是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這個地方的強弱規則明顯得很,我們想要偷偷潛入,肯定是不行的。
想要用這些家夥和對方硬拚,估計也是找虐,而且他們來投靠,也未必是真心的。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收下他們,一來是確實能夠增加點自己這邊的勢力,而另一點則需要依靠他們壯壯我們的威勢。
因為,我想這次要奪取寶珠更對方硬拚取勝的話,估計還是要靠昨晚的戰術。”
時拓嘴角帶著一些淺笑,對自己靈機一動想到的計劃看上去挺滿意。
“你是說,要嚇走對方的修士?可對方那都是金丹期的修士啊,我們怎麼震懾對方?”六皇子有些懷疑地說道。
他的心裏對於昨天晚上的情形已經大致明白,他們雖然殺了不少修士,實際上卻多半是金丹期之下的存在,金丹期修士,他們兩人加起來已沒有殺足十個,而且其中還有一半是金丹初期修士。
要想重複之前的情形,那是需要殺雞儆猴的,隻是目標院落附近,全都是金丹期修士,又去哪裏尋找秒殺對象呢?
時拓聞言卻是笑道:“金丹期修士也是有強弱之分的,憑借我們倆人的實力,選擇對象的時候留意一些,還是能夠重新演好下一場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