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一點鍾。
一輛雪佛蘭停靠在一所旅店旁。
坐在駕駛位的希爾,脫下高跟鞋,借著車燈,正在塗腳趾甲油。
她想,如果自己哪天退休了,不做特工了,可以開一家美甲店,專門給女孩們做指甲,那種生活也挺好。
“咚咚咚!”
一個剛從賓館出來的醉漢敲打窗戶,他路過汽車時看到了希爾的妖嬈姿勢,便趴上車門道:
“嗨,碧池,多少錢一晚?”
車窗搖下,醉漢剛想伸手進去亂抓,就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
“今晚不營業。”
醉漢兩眼被槍口引成了鬥雞眼,驚出一身冷汗,酒瞬間醒了大半,悻悻地離開了。
希爾關上車窗,重新倚靠在座位上等待,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對麵的賓館中終於出來一個人。
這人個子很高,表情冷峻,一身休閑的西裝有些不整,來到雪佛蘭汽車旁,拉門上車。
“伍德特工,這次時間怎麼這麼長?”希爾問道,語氣中透著不滿。
伍德整理著衣領,將最上麵的一顆扣子扣好:“這個女人有些難纏。”
希爾白了伍德一眼:“還有你對付不了的女人?”
伍德道:“這是我們特工的工作嘛,在角色中的時候難免投入一些。”
希爾抓住伍德的漏洞不放,道:“原因到底是難纏還是投入?”
便在這時,耳機中傳來尼克·弗瑞的聲音:
“好了,希爾,專業一點,讓伍德說說,那個女人的情況。”
希爾踩下油門,雪佛蘭向道路盡頭開去,伍德開始一五一十地說起這名舞女的情況——
在埃迪寫下的名單中,最受尼克·弗瑞關注的,就是那個索科威亞高個男子。
所以派來調查那個男人的,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伍德和希爾。
伍德道:“這個女人說她在兩個月前認識那個高個子索科威亞人,那人自稱叫哈迪,不過根據斯凱那邊的情報,這應該是個假名。
哈迪和這個女人保持長期穩定的情人關係,直到小女孩被摔死,甚至在他們刺殺波琳娜的一周前,他們還保持著聯係。
這個女人的控製欲很強,她說能夠肯定的是,哈迪在外麵絕對沒有其他女人。”
希爾問道:“你相信她的話?一個普通的舞女,能夠監視一個在紐約市掀起那麼大風暴的凶徒?”
伍德道:“我沒有從她的話中聽出邏輯漏洞。
根據舞女的描述,哈迪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仇恨複仇者聯盟的索科威亞人。
無論智商、情商、組織力都偏下,隻是體力很好,在被‘大勢力’招募後,跟著遠程指揮行動,並沒有決策權,甚至沒有反饋信息的渠道。”
尼克·弗瑞在電話中問道:“也就是說,這個叫哈迪的索科威亞人,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不是。”
“好,你們回來吧。”
尼克·弗瑞掛斷了電話,在控製中心的大廳裏來回踱步。
名單上的十個人差不多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全息投影儀上照射出一張張半透明的照片和文字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