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圈內,薑仙人撫摸著自己的胡須,手中輕輕一揮,那象征著天宗山弟子的生命燈則是直接快速的出現在眼前。
他閉上了眼睛,用心去找到薑思恬的,在看到那生命燈還微微亮著的時候,眉頭輕皺了起來。
等等,他好像是老糊塗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他急忙睜開眼睛,把薑思恬的生命燈給拿了下來,隨後再拂袖一揮,一排排的書架便直接出現在了周圍。
剛剛的那些生命燈已經全然不見。
他運起靈氣快速的找查著一本書,拿了下來,在翻到某一頁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瞪大了起來。
看著眼前亮著微光的生命燈,看著那書上的字眼,他猛的叫道:“柏溪!!!”
江悅霄到達天煞穀的時候,朝著薑思恬所說的方向奔去,他是煞氣衝衝的,直奔那山洞。
裏麵屍骨無存,沒有任何蛇的跡象,往裏麵走去,他終於是看到了一個白發男子,他就這麼坐在水池旁,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水池,仿佛一尊雕像。
江悅霄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手中不動聲色的出現了一把劍,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髒!
鮮血蔓延開來,可他卻並沒有任何動靜,江悅霄直接抽出了劍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人。
而後,江悅霄看到了那本來還緩緩不斷流著血的傷口,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閉合。
除了一些血跡以外,幾乎看不到剛剛的傷口。
想到薑思恬所說的話,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無論江悅霄用什麼方法,金顥就是呆坐在這裏一動不動,那雙綠色的獸眸沒有任何焦距,銀白色的發絲上也結滿了蜘蛛網。
他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濕,可卻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出了血跡,沒有傷口。
江悅霄納悶了。
他直接就用靈識感探了一下他的意識,最後在看到他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噩夢中不肯醒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沒得救了。
若是他不想醒,估計也沒人能逼他醒來。
自作孽不可活,他沒什麼興趣去看他到底把自己困在了怎麼樣的一個夢魘世界裏,盡管他剛剛隻是瞥到了一些畫麵而已。
與薑思恬有關。
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可是現在,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了。
他現在最主要的,是保護好自己,別讓家人失望,也別讓……薑思恬失望。
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顆糖果,撕開糖紙就把糖含進了嘴裏,可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嚐不到甜味了。
很苦。
苦得他的心都扭成了一團。
薑思恬再次失蹤了,天宗山的所有人再次低落了下來,因為這次,是薑思恬自己離開的。
她沒有跟任何人道別,也沒人知道,有人去問薑柏溪,薑柏溪沒有回應,回應的隻有跟在他身後的那隻熾雪獅。
江悅霄也瞬間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有人打趣著,肯定是江悅霄把師姐給拐走了,怕一區的師兄找他麻煩,直接帶著薑思恬私奔了。
沒了薑思恬的天宗山,也非常無趣。
一片白色衣裳的弟子裏,再也沒人看到那粉紅色的俏麗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