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個骰子,誰都不知道是啥時候丟那裏的,但是那天那就那麼巧,把人給弄死了。
這一出人命,賭場也就完蛋了。隨後,警察就查封了這賭場,岩鬆文也被判了刑。
在監獄裏的時候,他就一直想這檔子事兒,他覺得,這事兒可能與他養鬼這事兒有直接的關係。
因為那天的事兒實在是太奇怪了,推人的那家夥,被警察抓住後,他說自己的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推那人一把。自己好像是被人控製了一樣,那時候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他還說,他和那人都沒說過話,沒和那人賭過,更沒有什麼矛盾。
進去之後,岩鬆文的改造態度好,減了不少刑。
放出來之後,他就開始調查這件事兒。
通過調查,岩鬆文到底還是沒發現這兩個人之間有任何關係,也沒發現推人的那個人,有什麼精神疾病。
不過,岩鬆文去死去的那個人的家裏的時候,卻發現家裏的孩子對他父親的死顯得很冷漠。
當時他對那孩子說:“你爸爸不在了,我也感到很愧疚,今天我特意來看看你。”
誰知道那孩子卻說:“你不用愧疚,他那是自作自受。”
岩鬆文說:“你是因為你爸爸賭博,才那麼不喜歡他嗎?”
那孩子說:“我根本不關心他在外麵幹啥。”
說完,那孩子就走了。
岩鬆文講完,又對我們說:“養鬼這種事,可以得一時之利,但養的時間長了,必損陰德,傷天害理,引火燒身。我真是後悔……”
胡小易說:“照你這麼說,是那古曼童害人了?”
岩鬆文說:“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玩兒惹的事兒。反正身邊的朋友都說,真正的古曼童是不會害人惹禍的,這東西一定是有問題的,我肯定是被人騙了。”
胡小易說:“現在你還供養著那東西嗎?”
嚴鬆文說:“我一被抓走,賭場一查封,那東西就沒人供養了。”
胡小易說:“如果還有那東西,我們還能從中得到一些線索。”
岩鬆文說:“你能從那鬼東西嘴裏得到線索。”
我說:“不瞞您說,我們兩個就是幹淘鬼這一行的,我們見的鬼,比見的人都多。”
岩鬆文一聽,立刻肅然道:“哎呀呀,失敬失敬,當初在鄒奎家附近見到你們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不是一般人!”
此地不宜久留。
外麵消停了之後,我們換了一身衣服,戴上假發,這才匆匆離開。
回到旅館後,我們趕緊又換了一家,這才安心住下來。
岩鬆文說:“既然咱們有同樣的目的,那就住的近一些,也好有個照應吧。”
我和胡小易表示同意。
緩過勁兒來之後,我和胡小易就商量著怎麼去找這個毛三靈。
我說:“剛發生的這事兒和那個鄒奎脫不了幹係,咱們呢還是先找到那家夥,收拾他一頓,說不定,就能從他嘴裏掏出話兒來。”
岩鬆文見我們要出去,就說:“你們是不是要去找那個鄒奎啊?”
我說:“是啊,既然都撕破臉皮了,我們光腳的也就不怕穿鞋的了。”
岩鬆文說:“咱們人生地不熟,即便是找到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他跟那毛三靈穿的是一條褲子,也不會輕易出賣毛三靈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小子也早就出去躲風頭了。”
我說:“這樣說來,事兒還真不好辦了?”
岩鬆文說:“我倒是有個法子,但需要你們的配合,這也是我救你們的一個原因。”
胡小易說:“啥法子?”
“用反間計,讓他鄒奎把話痛痛快快地吐出來。”
我說:“說清楚點兒。”
“鄒奎和毛三靈買賣古曼童,已經惹了不少事兒,出的人命也不是一條兩條了。要是被抓住了,那肯定是九死一生啊。毛三靈的很多買家,都是那鄒奎給聯係的,所以,能指正毛三靈的,隻有鄒奎一人。我們呢,隻要在這一點上做點文章,不愁那鄒奎不配合。
一般來說,鄒奎惹了事兒,都要先到附近的南屏住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了,然後再回來。南屏那個地方非常隱秘,他的親朋好友都不一定知道。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查,我把它給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