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隻是一時興起和自家搭檔玩角色扮演,竟然碰上了一直以來隻在圖書館遇上的人。看到她冷得發紫的唇瓣,不期然就想起了上一次意外的發現在她杯子旁放著的藥瓶,忍不住有了一絲擔憂。
不去理會仁王小朋友一張八卦的狐狸嘴臉,柳生提起了書包向街上走去,“等她還了外套,記得把衣服給我。”
“阿拉,搭檔,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和她遇上的呢,虧我剛剛說初次見麵的時候你也不提醒……BALABALABALA……”
走遠了的紳士充耳不聞,拒不回答。
至於安全回到家的風語源冷,在吃過晚飯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將累了一天的身體泡在熱氣騰騰的藥湯裏,風語源輕輕閉上了眼睛。
變態心理學已經讀完了,犯罪心理學才剛剛翻了個開頭,還需要一段時間。明天又是一個周末,要做些什麼呢?
受傷的右手早已好得七七八八,切原小朋友也脫離了家庭煮男的悲摧生涯。不知道切原伯母什麼時候回來……
從浴室裏出來,風語源漫不經心的擦著自己的頭發,坐到了柔軟的座椅上。白天還沒看完的書籍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書桌上,等待著她的翻閱,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卻打斷了她翻書的動作。
“扣扣。”
“進來。”
切原少年卷卷的海帶頭探了進來,一手拿著家裏的座機:“姐,老媽的電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切原赤也對風語源的稱呼就從‘那個家夥’到‘風語源’再到不情不願的‘學姐’最終變成了現在的這個‘姐’。雖然年齡上比風語源大了一歲,但日常生活中卻在無知無覺中開始漸漸依賴於風語源冷了,總覺得叫她姐是理所當然的事。——少年啊,你果然悲摧了啊~
乖乖將電話遞給風語源,切原赤也抱過床上軟軟的抱枕坐了下來,等她接完電話。
“你姐的傷勢有反複,伯母說要再呆段時間。”
“老媽有跟我說過……已經好得差不多的人,結果特地跑去吹風……”自家姐姐的德性切原早已不抱希望了。擔心她,還不如擔心自己的英語考試!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切原眨了眨眼,“姐,這周末你有時間嗎?”
對糾正切原少年的稱呼問題早已死心的風語源看著手中的書,眼也不抬,“有事?”
“嗯……周末網球部有比賽,在東京……”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風語源冷都沒看到過一次少爺他打球的英姿……
將手上的書合上,風語源略一思索,暗紅色的眸靜靜地看向他,“上午還是下午?”
“誒?”
“比賽的時間。”也該回東京一趟了,索性周末這兩天都沒事,可以去看一看切原少年的比賽,晚上順便就住在東京的住所。不過……
“網球部這兩天還有訓練嗎,明天我回東京,你去不去?”
“啊,有訓練。不過我可以訓練完以後再去找你……”
訓練完?等到訓練完,少年你確定一個人不會迷路到東京灣,然後坐著呼嘯的警車大搖大擺的回家嗎。
對某隻的方向感實在不抱希望的風語源抿了抿唇,微微偏了偏頭,“等你訓練完再一起走吧。順便一起去趟超市。”
她記得東京住所裏的冰箱早已空無一物了。要購物的話,少年正好可以充當免費的勞動力……
手塚國光啊
NO14手塚國光啊
對於手塚國光來說,這其實是一個很尋常的周末。
早上6點半準時起床,吃完飯後出門晨練;8點長跑後是兩個小時的基礎訓練;10點後正選安排對打……
中午回到家吃午餐,飯後和爺爺下了盤棋,手塚國光就準備回自己的房間自習。或者複習科目,或者看一些感興趣的書,總之不浪費一點時間是克己自律的手塚少年一貫的作風。隻是少年他一腳才剛剛踏入自己的房門,大和撫子般的母親大人就拽住了他的衣角,笑得如百合花聖潔——
“國光啊~家裏的材米油鹽醬醋茶都用得差不多了啊,像是爺爺喜歡吃的蘋果橘子和葡萄之類的水果也沒剩下多少了,做蛋糕的材料也都用得一點不剩了……阿娜達又上班去了,沒辦法陪媽媽我去購物……買的東西多了兩隻手根本就抱不過來,而且東西重了壓得人的手都會變粗……誒……媽媽不是在抱怨國光你不心疼可憐的母親大人,畢竟我們家的國光那麼乖,每天又是學習又是網球又是陪爺爺下棋,自己的時間都不夠用,媽媽一天能夠在吃飯的時候看見我們家可愛的國光三次就已經很幸福了啊BALABALABALA……”
被拽住了衣角的部長大人挺直的身軀不著痕跡的僵硬了,右手扶正微微下滑的金邊眼鏡,手塚國光很上道的開口了,“一起去超市吧,母親大人。”
第N次的部長媽媽PK部長,部長媽媽完勝。
一手拿著小小的皮包,一手挽著自家兒子僵直卻溫熱的手臂,手塚媽媽笑得那叫一個誌得意滿、心滿意足——有一個兒子就是好啊,雖然個性冷了點,但是冷也有冷的好處。平時板著個臉不苟言笑,但是真正有需要的時候絕對不會推辭……雖說,相比於逗逗他自己更想做的是捏一捏兒子白白的小臉,也不知道小時候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小臉蛋現在變硬了沒……好吧,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夫人她一向知道適可而止,知足常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