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常一樣,打開頭盔登陸器,登陸了遊戲《天賜》。這是天翔公司最近兩年新推出的一款網絡遊戲,這是十年來網遊界的震撼之作。它打破了遊戲既定屬性的界限,創造性地融合了玩家身體素質的因素,讓遊戲更加有趣味性,更接近於生活,玩起來得心應手。這項技術在十年前就研發出來了,但是一直掌握在軍隊手中,他們研發這項科技是為了進行無損傷實戰演練,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運用到遊戲中來了。不過沒什麼在意的,誰會在意生活更美好呢?
我是在上個月開始玩這款遊戲的,因為老媽接到了一份工作,為天賜的三年慶典製作一份紀念冊,就拉著我和老爸進入到遊戲裏了。
老爸專心於他的中醫事業,再加上經常出差工作,作息時間極度的不穩定,很少陪老媽。而我因為玩遊戲得心應手,被老媽拉來做第一護法,保證她的安全。的確,像我媽這樣紅遍海外的知名配角,每天不被某些怪蜀黍尾隨就萬幸了。我在現實裏很少見到老媽,但總是能看到老媽手持魔杖(我爆出來的)懷抱寵物(我捕捉的)在我的身後坐等等級提升的身影。
等了半天,電腦上的登陸頁麵終於顯現出來,一個英俊的帥氣小夥映現在我的麵前,一個酷似他的人,本來是一模一樣的,但是經過我的修改已經差他好遠了,不至於讓人第一眼看到就會幸福的暈倒了。
什麼?你問我到底是男是女?曾經的我是毫無疑問的美女。現在,這幅皮囊還在,心卻早已不屬於我自己。
也或許是我的命吧,從我玩的第一個遊戲起我就是這個樣子了,每次都要費盡心思修改相貌,要麼就是選擇怪異的種族來遮擋。不過想想也好,被女生圍繞怎麼也比被男生圍繞要強得多吧。我總是幻想,我媽是什麼妖精變的,要不怎麼能生下長得一點也不像老爸的孩子呢?要說像,也隻在性格上像罷了。
選擇人物,進入遊戲。我此時站在狂風呼嘯的高山之巔,離地起飛,轉瞬來到山腳。作為翼人,隻有連續不斷的風的區域才是我的安全區域,而在其他的地方,隻能強製下線狀態降低了。
飛到山腳,降落在一座小木屋前,用翅膀輕輕的拍打了們,便等在外麵。
“小艾,進來吧。”一個飽含柔情的聲音從屋子中傳來。
“媽!你看我那一點小了?能別叫我小艾麼?”我站在外麵,全身覆蓋著漆黑的羽毛,翅膀扇動,帶起烈風陣陣。鳥喙裏發出不滿的聲音。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吧,要不趕不上交稿了。”老媽不耐煩的答應。
“羽翼,我們走吧,這一次采風要去悲哀裂穀!”一個女人從小木屋中走出來,全身月白色的法袍首先讓人眼前一亮,一整件長袍包裹不住她耀眼的光輝,羊脂白玉一般的皮膚讓人不忍輕拭,柳眉如煙,雙目澄澈,素齒朱唇。笑一笑百媚生,顰一顰千人憐。完全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
“豬長老,收了你的神通吧!”我看著眼前的精靈水法師,“這裏沒有臭男人,不需要勾引的。”我開玩笑。
“去!快走吧,照完最後一張風景,我們的工作就完成了。”美女老媽一雙丹鳳眼給我吃了一記衛生球,翩翩向我走來。
“是,臨風魅仙!”雙腳一蹬,我便載著老媽騰空而起,向遠處疾射。
峰回路轉,很快飛到悲哀裂穀之上,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一片淒涼的景色,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橫亙大陸,望不見首尾,像盤古一斧分開的兩個世界,雖然是同樣荒蕪。我們懸浮在天空,看著這片非練級區。
“仙子,你確定這裏有怪物讓您一展英姿麼?來讓我截一張戰鬥圖?”我有點疑惑,問了問同樣疑惑的老媽。
“要不我隨便擺個造型照了交差?”老媽趴在我的後背上,死死盯著眼下的荒原,“對了,他們給我個卷軸,說是可以引怪。”說著,老媽手裏多出了一張卷軸,隨手撕掉發揮了作用。
隻見天空頓時變得黑漆漆的,滾滾濃雲與之前的慘淡不同,大地瞬間被染上了一層墨黑,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心中,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要發生。裂縫地帶有動靜,我立即載著老媽飛了過去。
轟隆隆
轟隆隆
像巨人的怒吼,引得大地在顫抖。裂縫內有邪異的紅色光芒閃動,一股股濃重的煙霧從裂縫裏湧出,好像常年休眠的活火山蓄勢噴發。
我們降落在裂縫的邊緣,老媽指揮我去探察敵情,我踩在震蕩的大地上,小心翼翼的挪到懸崖邊,忍著強烈刺鼻的惡臭味道和刺眼的濃煙,眯著眼睛使勁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