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看清楚,錦生已經死了。可妹妹在認清事實之後,整個人就崩潰了。她把自己關起來,不哭不鬧不說話,我們都嚇壞了。”
“她,怎麼好過來呢?”穀子奇問。
李成真歎口氣,“不知道,就在家裏要給她找醫生的時候,她突然從房裏出來了,還去給要出國的萊生送機。後來,萊生把錦生生前住的房子賣給了真真,真真住了進去,反而恢複了正常。隻是這些年她總是存著一些羅錦生喜歡吃的東西,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異常,我們家人也就放了心。這幾年,家裏開始給她張羅親事,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我們都以為,她把過去都放下了,誰知道……”
穀子奇覺得這一切太難以置信了,他木然的看著李成真,“那麼,現在是鬧鬼了還是你妹妹得了神經病?”
李成真默然,這件事來得太突然了,“看來,真真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
第三天,李真真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很多,甚至能在穀子奇的攙扶下下床走動一會兒。不過,除了穀子奇跟李成真之外,她拒絕見任何人,更是拒絕任何人的觸碰。
穀子奇夜裏陪著她,能夠聽見她噩夢的哭泣,不自責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這一刻,他知道,不管李真真願不願意,他都應該肩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在得知羅錦生已經去世的消息之後,他就跟一位精神科醫生見了麵,醫生說這是一種妄想症,可以說是病患逃避現實的一種方法。治療的方法分很多種,當然,病患願意配合的話是最好,因為隻有讓她認清事實,才能根本解決問題。可是,每當他提起羅錦生,李真真都會找別的話題躲閃開。正如醫生所料,既然她選擇了逃避,就不會配合治療。“既然電話是她與羅錦生聯通的工具,也就是說離開了電話她就沒辦法與羅錦生溝通,你們盡量不讓她接觸到電話試試看。”
李真真的傷口複原的很快,“如果照顧的得當,完全可以出院了,在醫院也是浪費房費。”張凱檢查完傷口後對李成真建議。李真真檢查完立即把自己縮進被子裏,穀子奇扶著她躺下。
“那我們就出院,我一會兒就去辦手續。”送走醫生,李成真回身摸摸妹妹的頭,“真真,去哥家好不好。”
李真真不語,穀子奇給她倒杯水,“讓她去我家吧。白天請個看護,晚上我看著她就好。”
“可是……”
“沒可是,你要是不放心就經常去看看真真,也不用跟家裏說,省的兩老擔心。”穀子奇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那好吧,我去真真家在收拾一些她的衣服。”
兩個人定下方案,分頭辦事。到了晚上,李真真已經坐到了穀子奇的客廳。三個人吃了飯,李成真才走。“其實,我在家住就行。”李真真猶豫著開口。
“你一個人誰能放心呀?再說我這兒也方便些,你以前不也是一周來住五天的嗎?”他難得帶著些戲謔。
李真真臉紅,“那怎麼一樣呢?”
“怎麼不一樣?還不是睡一張床上。”他抬頭看看表,“九點多了,睡覺吧。”說著就扶著李真真進了臥室。
小心翼翼的環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裏找到最合適的姿勢,親昵的吻一下她的耳朵,“睡吧。”
“穀子奇,還是不想跟我談戀愛嗎?”她低低的問,可是沒聽見他的回答,隻聽見小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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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看著李真真的檢查報告,神情有些疲憊,在手術後他給李真真進行了驗傷,從表麵的傷痕看,她似乎被進行了虐待甚至強|暴,可是身體上卻沒有被強|暴的痕跡。
驗傷證明被送到重案組,穀子奇看見的時候,除了欣慰之外也有幾分詫異,黃子澄的種種表現都是讓他認為他對人質進行了不人道的暴行,可是卻沒有碰李真真,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呢?
由於案件的需要,穀子奇不得不傳喚了緒乃纖跟黃龍,黃龍帶著律師來的,緒乃纖的臉色依舊不好,不過眉宇間的神色卻淡然許多。“你們有什麼疑問問我就好。”
“黃子澄是你跟黃茜、黃蜂的養父,你們對他個人的習性有沒有了解。”
“穀隊長其實是想問黃子澄為什麼沒有強|暴人質吧,何必轉彎抹角,不直說呢?”黃龍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