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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會兒之後,感覺身子漸漸暖和了起來,於是從懷裏掏出一把折扇,徐徐打開,輕輕搖了搖。
方靜書淡淡掃我一眼,皺了皺眉,問:「你不是很冷嗎?幹嘛搖扇子?」
「唯有如此,才能襯托出我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俊美無儔。」揚唇,晃了晃我手裏的扇子,輕笑,「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形象不能毀』,所以……」
「吵死了。」薄唇輕啟,眼神冷得像冰,然後一轉身,方靜書直接出了房門。
我轉了轉眼睛,不敢阻攔,便打算霸占他的床鋪小睡一會兒。一抬眼,卻見他慢悠悠的晃回了房裏,手中還握著一小截竹管。
我不由得精神一振,立刻從床上跳下去,快步上前,盯著那竹管看了看,無比激動的開口:「方兄,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飛鴿傳書吧?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對這東西也算是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
聞言,方靜書僅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直接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並從竹管裏取出一張紙片。
可惡!竟然又無視我的存在。
握了握拳,吸氣。
不過沒關係,再接再厲!
因此我又跟了上去,繼續大發感慨:「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很好奇,像這種冰天雪地的地方,究竟什麼樣的鴿子才能飛上來?果然,像方兄你這樣的高人,就連養的鴿子也是與眾不同。」
頓了頓,我正想再多加幾句,卻忽覺一股勁風撲麵。
原本放在桌上的竹管就這樣從我臉旁擦了過去,順便削斷了我頰邊的一縷長發。
我動也不動的立在原地,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誰說眼前這個男人心地善良來著?根本就是性格惡劣!
隨隨便便出手傷人,若力道控製得不好,可是會害我英年早逝的。而且他故意割斷我的頭發,害我左右兩邊不對稱,嚴重影響了我風度翩翩的外貌。
然而,即使心底諸多抱怨,我也絕對不敢衝上去跟他拚命,隻能低低的歎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斟茶喝。
隔了一會兒,卻見方靜書半垂下眸子,輕輕念著紙條上的字:「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即將舉行,名劍問雨重現江湖。」
我慢慢喝一口杯子裏的茶,翻了翻白眼。
又要召開武林大會了?那些白道中人果然閑著沒事幹,整天隻想要打打殺殺。不過,名劍問雨?好熟的名字,不就是……
「聽聞,邪教教主對問雨劍誌在必得,已派左右兩大護法入關,搶奪此劍。」
怔了怔,猛然睜大眼睛,我差點將口裏的茶噴出來。
左右護法?這、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完全不知情?此次出行,教主明明隻命我將某個人送進莫家莊,至於那把名劍,他可是隻字未提。
如果此事當真,那教主大人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為今之計,還是應該盡快回北方,我可不想跑去什麼武林大會蹚渾水。隻不過,好不容易才見上眼前的美人一麵,這麼快就又要分離,實在是有些不舍得啊。
才想到這裏,就見方靜書緩緩立起身,從床上取下一個包袱來,迭了幾件衣裳放進去。看這情形,他似乎是在……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