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3)

怔了怔,我挑眉。

「方兄是怕我晚上睡胡塗了,會偷偷溜進那位紅衣美人的房裏去?」轉了轉眼睛,我笑,「放心,我就算當真要偷香竊玉,也絕對會先爬上方兄你的床。」

話才剛說完,就見某人麵色一沉,忽然伸出兩根手指來,在我肩上點了點。

啊?又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試了試手腳,能動。然而,張了張口,卻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唔……」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悲痛萬分的望過去。

「急什麼?這一回隻不過是點了你的啞穴而已。」方靜書右手一揚,瞬間就將白瓷茶杯捏成了一堆粉末,冷冷的說:「繼續吃吧。」

語畢,他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掉頭便走。

我沒有辦法,隻好乖乖吃了晚飯,然後又重新爬回床上,安安靜靜的躺著養傷。

睡至半夜,迷迷糊糊間,似聽見外頭傳來一陣笛聲。

那聲音悠揚婉轉,哀淒纏綿,甚是動人。

我隻稍稍聽了一會兒,便猜著了吹笛之人是誰,因而隨意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摸黑走出房間。

夜色正好,風月無邊。

一路行至客棧後院的空地處,我抬頭一望,隻見屋頂上早已端坐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大紅衣衫,眉目低垂,專心致誌的吹著笛子,與白天比起來,少了幾分戾氣。

我便上前幾步,在他附近立定了,輕輕擊掌。

「許久不聽你吹曲子,倒是又進步了不少。」

聞言,沈夕揚了揚眉,斜斜望我一眼,並不答話。

我見他沒有反應,就幹脆輕咳幾聲,故意揚聲道:「你一個人對著月亮吹笛子,曲調還如此的哀怨纏綿,想必是……又在記掛著某位姓楊的庸醫了吧?」

話落,沈夕臉上的表情忽然就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狠狠瞪我一眼,手一揮,接連發了兩枚暗器過來。

我也不躲,隻微微揚了揚唇,徐徐展開手裏的扇子來,在麵前輕輕一擋,笑說:「你我二人許久不見,才剛說了兩句話就動手,太不給麵子了吧?」

「慕容悅,你以後若再敢當著我的麵提起那個人,我便立刻要了你的性命!」說話間,神色陰狠,黑眸裏全是殺意。

「哎?」我搖了搖扇子,無辜的眨眼,「隻準你自己對著月亮想他,卻不許我提一提他的名字,未免也太霸道了點吧?」

「你找死!」沈夕咬牙切齒的望過來,似乎是恨我入骨了,卻並未立即發作,隻深吸一口氣,恨恨的說:「教主有令,這一回的武林大會,你務必要助我奪得名劍問雨。」

我呆了呆,有些驚訝。竟然連我也要去?教主大人當真如此看重那把破劍?

這下慘了,如此一來,豈不是要與方靜書為敵了?

正想著,卻見沈夕又扔了一樣東西過來,恰好落在我的腳下。

「左護法,」他低低喚了一聲,微微瞇著眼,神情妖冶,「還不接令?」

我皺了皺眉,輕歎。然後慢慢彎下腰去,將地上的東西拾了起來,拿在手裏把玩著。

「這不是接了嗎?」我苦笑一下,悠悠的說:「教主大人的命令,慕容哪敢不從?」

我轉過身去,打算回房睡覺。

可惜,隻不過往前走了幾步,我便又重新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