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窒,張了張嘴,卻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隔了許久,我方才跌跌撞撞的衝過去,一把扯住了方靜書的胳膊。
「慕容?」
我吸吸鼻子,緊緊拽著他的手,笑。
「下次再買的時候,換成燒雞好不好?」
「……得寸進尺。」
由於顧慮到我的身體,方靜書這一路上行得很慢,老是走走停停的,天還沒黑,就已先找好了投宿的客棧。傍晚的時候,又逼著我吃下一大堆東西,說是我的身子太弱,要好好補一補。
結果,當天夜裏我又遲遲無法入睡,因為不小心吃撐了。在床上輾轉一陣之後,不得不披衣起身,到院子裏去四處閑逛。
那一晚月色極好。
但我並未瞧見沈夕坐在屋頂上吹笛子,反而撞見方靜書一個人在涼亭裏喝茶。他穿了一身白色長衫,神情冷淡,然而那眉那眼,在在教人著迷。
我睜大眼睛,癡癡望了一會兒,直覺得心頭亂跳。於是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了,笑咪咪的說:「方兄,你也睡不著麼?」
他一手支了頭,眉頭微蹙,輕聲答:「嗯,有些事情想不通。」
「什麼事?」
「我不明白,」他淡淡掃我一眼,環顧四周,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沈夕明明已經搶到了問雨劍,為什麼仍舊緊跟著我們不放?」
我當時正打算幫他倒茶,結果手一抖,差點打翻茶杯。我心虛萬分,卻偏偏挑了挑眉毛,揚唇淺笑,問:「怎麼?那位紅衣美人又和我們同路?」
「大概吧。」方靜書緩緩垂下眸去,神情有些模糊。
我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因而越發緊張了起來。
他剛才的那句話,究竟是針對誰說的?沈夕,或者……我?
咬了咬牙,我在心底將某人罵個半死,麵上卻還是笑嘻嘻的又道:「那家夥老是糾纏不休,該不會是看上方兄你了吧?」
說著,一把抓過方靜書的右手,直直望進他眼裏,低低的念:「雖然他確實長得不錯,但是,你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想!」
聞言,方靜書似乎愣了一下,靜靜坐在那裏,瞬也不瞬的看著我。
我不動聲色的笑一笑,掌心裏卻冷汗直冒。
半晌,才聽麵前的男子輕輕歎口氣,聲音啞啞的說:「慕容,我實在分不清,你究竟什麼時候是真心,什麼時候是假意。」
我怔了怔,頓時有些恍惚,但隨即搖了搖頭,微微笑起來。兩手撐著桌子,傾身向前,緩緩將唇湊至方靜書的耳邊,一字一頓的道:「方兄,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信不信全隨你。」
「?」
「慕容悅這輩子,無論對著什麼人都是虛情假意。」手指輕輕觸了觸他的眼角,然後一路下移,低笑出聲,「但隻對方靜書一個人……是真的。」
他一下就睜大了雙眼,微微張著口,欲言又止,黑眸裏流光異彩,甚是動人。
嗬,這副模樣,可當真稱得上可愛。
於是我心中一動,輕輕笑了笑,頭一偏,就這樣吻上了方靜書的唇。
「慕容?」他含糊不清的喚著我的名字,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隻覺心情大好,又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