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就算我是神仙,也不可能這麼言之鑿鑿說夏有澤一定會在今天臨陣脫逃吧。這隻是巧合而已。還有就是——我也不知道夏有澤在哪裏。”
袁女王的指尖都快戳到李言銘的眼皮底下了,李言銘卻躲也沒躲,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兩人對視良久,袁女王先敗下陣來:“李言銘,你真沒意思。難得我這麼配合你呢。”
李言銘手搭涼棚,動作誇張地伸長脖子張望,又原地轉了一圈,很無奈地對袁淑惠說:“你看清楚嘍,就我們倆人在這裏,還演戲給誰看呢。”
“哦~吼吼~看起來心情不錯嘛~”
“一般一般。”李言銘垂著眼角語調平靜,可惜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的笑意出賣了他。
袁女王對這種口是心非的小把戲頗為不屑:“瞧你這小人得誌的小樣,炫耀個什麼勁。嘖嘖,真想不通你們院那些女生怎麼會那麼迷戀你,還前仆後繼樂此不疲,非得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不可。真是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哎呀,我真沒招惹她們,我是無辜的。”
“哼哼~這種話可別對著我解釋。引起別人誤會什麼的可就不好嘍。”
女王大人說完轉身,這才發現李言銘已經沒影了。
“有異性沒人性,啊不,有同性沒人性的混蛋啊啊啊!……”
等到李言銘氣喘籲籲地拿著他的運動衫回到大一宿舍區的時候,卻發現夏有澤並不在他們分開的那個路口。難道是回寢室了?不會,他答應了等自己拿衣服過來的。要麼是發生了什麼緊急事?又或者是被人,覬覦了?
“喂,那個……李,呃,學長?”
李言銘轉身,又眯了眼找了半天,才看到坐在不遠處綠化帶裏石板凳上的夏有澤。李言銘朝他走了過去;他看見那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抬頭看著自己,眼神清澈。淺綠的裙擺,淺綠的新草,交織在一起是如畫一般難以言表的詩意。
夏有澤站起來,舉起手在李言銘麵前晃了晃:“學長?學長?你怎麼了……呃,不會是在發呆吧。”說著,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奇怪啊,也沒發現什麼能讓學長看入迷的東西啊?呃,夏有澤突然意識到什麼,猛退一步躲開李言銘的視線,側過身去抓了抓腦袋。
“啊……不好意思啊……”李言銘及時地回過神來,連忙把衣服遞過去,“沒有幫你拿褲子,應該沒關係吧。”
夏有澤很想回答他有關係。開玩笑,跑出來換衣服主要就是想把裙子換掉啊啊啊!現在這算什麼嘛,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個奇怪的醫學院腹黑男了。不過,先套上,然後再回自己寢室去全部換下來應該挺可行的吧。畢竟也不太會有人一上來就盯著人□看的。
事實上的效果比夏有澤想象的還要好。李言銘畢竟比夏有澤高了半個頭,運動衫的設計又比較寬大,穿在夏有澤身上能一直蓋到大腿根。風一吹裙子不再會被吹起來了,夏有澤心情大定,看著李言銘也順眼了許多,笑著跟他道謝。
心情好,自然就好說話。李言銘主動開始攀親,跟夏有澤聊起了袁女王,邊說邊帶頭朝著大一機械係的宿舍樓走去。夏有澤顯然也很有興趣聽自家彪悍女王那些曾經的故事,也就毫無察覺地跟著李言銘的步伐。耳朵裏漸漸傳來喧鬧的人聲,李言銘在心中悄悄比了個V;袁淑惠啊,對不住了,真不是故意要說你以前的那些糗事的。一切都是為了博小夏一笑嘛。
“嘿,言銘~”遠遠傳來洪亮的呼喚聲,李言銘抬頭就見醫學院的副會長迎麵跑了過來,“一開始就不見你人影,丟下社團跑哪裏去了啊?哎……這,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