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臂達成的目的,看來對方可不是普通人。”
奇夫一邊揮掉附著在刀刃上的血滴,一邊喃喃地說道。
耶拉姆愕然地站在門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些景象。
“那爾撒斯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實在一點都……”
奇夫將劍入了鞘,看著那爾撒斯。
“我想我明白怎麼一回事。也就是說,這個孩子隻不過當被成了誘餌。”
“樂師說得一點都沒錯。”
那爾撒斯攏起落在額上的頭發,不愉快地睨視著落在地上的手臂。
“就是這樣,耶拉姆。那個人原本並不知道巴夫利斯大人的密函在哪裏。於是,他便寫了這樣的一封信讓你們看。你們在一驚之下當然就會跑去查看巴夫利斯大人的密函是否還安在。然後他就偷偷地跟在後麵……”
……
“啊!”
耶拉姆低聲叫了出來。他這才知道,其實就是他自己把賊帶到目的地去的。真是一次不可原諒的失策。原來自己完全照著對方的想法在行動。
耶拉姆顯得垂頭喪氣。當那爾撒斯想再說些什麼時,沒想到亞爾佛莉德出麵護衛耶拉姆。
“這不是耶拉姆的錯,我也有責任。主不要責怪耶拉姆,那爾撒斯。”
被平時水火不容的夥伴這麼一護衛,耶拉姆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情。那爾撒斯苦笑著對發色帶紅的少女輕輕地舉起了一隻手。
“不,亞爾佛莉德,能不能聽我說一下……”
“耶拉姆一定可以雪恥的。雖然這是一件大事,但是,如果隻因為這一次的失敗就受到責難,那他未免太冤枉了。”
“我說請你聽我說嘛!其實責任應該在我。請不要介意,耶拉姆,被搶走的密函其實是假的。”
“啊?”
亞爾佛莉德大聲地叫了出來,耶拉姆也睜大了眼睛。那爾撒斯搔了搔頭。
“對不起,耶拉姆。其實巴夫利斯大人的密函根本還沒有找到。這是我的一個陷阱。”
把劍入了鞘的奇夫將視線從天花板移了開來。
“話是這麼說,不過,那爾撒斯大人,你認為那個達到目的而逃逸無蹤的人是誰?”
“不知道。”
那爾撒斯回答得很幹脆,他並不喜歡在沒有調查的情況之下就做任何的推測。他是個智者沒錯,可他並不是一個千裏眼。
原先他因為懷疑出沒於城中的影子就是為巴夫利斯的密函而來,所以才偽造了密函,設下了陷阱,想利用它來抓住那個影子。然而,對方也不是個普通的角色,不但拿到了密函,而且還逃遁了。如果抓住了他或許可以打聽出一些事情,而現在被他給逃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被偷走的密函雖然是假的,沒有造成任何損害,但是被對方擺了一道的惡劣情緒卻是揮也揮不掉的。目前也隻有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亞爾斯蘭知道,並且進行嚴密的警戒和搜索。
……
這個時候,犧牲了一隻手臂將密函拿到手的男人已經逃出培沙華爾城了。他用布包住右手臂的傷口,在黑暗的深處低低地沉吟。
“尊師,尊師,山裘完成了您的命令了。我真的拿到密函了,我立刻就會送到葉克巴達那去……”
第三部 落日悲歌 第五章 冬日尾聲
Ⅰ
當亞爾斯蘭和他的部下們不斷在辛德拉國內作戰時,自許為帕爾斯國正統國王的席爾梅斯則一直待在王都葉克巴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