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掏出一塊凍肉切了準備做榨菜肉絲蛋花湯——他唯二比較嫻熟的湯,還有一個是紫菜湯——紫菜超市有售,熱水是飲水機提供的。

打開冰箱卻發現蛋沒了,看來每天吃蛋炒飯雞蛋的消耗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小白,下去買雞蛋!」白鴉跑去白刃房間按了通話器和還在遊戲裏的白刃說。

「……哦。」白刃退了遊戲,裹了件大衣拿了錢就下去最近的超市買雞蛋了。

白鴉百無聊賴地趴在沙發上看人與自然,比起電視劇,他還是更喜歡這些節目。

白刃回來了,拎了一袋子的雞蛋,還有其他的食材。

「你買這個回來幹嘛?」白鴉指著豆腐與河鯽魚等食材問道,隱隱有一種不大妙的感覺。

「想吃,你做。」白刃看著白鴉道。

明明既不無辜也不可憐的眼神,卻愣是讓白鴉把推脫的詞全部咽了回去。

「蔥買了沒?」白鴉沒好氣地問。

白刃搖搖頭。

「還不再去,沒蔥腥氣重。」白鴉一指大門,非要白刃再跑一趟才稍稍緩解他要認真下廚的怨念。

「哦。」

「快點回來,你殺魚。」

等到白鴉做榨菜肉絲蛋花湯的時候才想起來,他們今天中午的菜單裏,湯似乎多了點……

「味道怎麼樣?」白鴉托著下巴笑眯眯地問道。

白刃先是一勺蛋花湯,再是一勺鯽魚湯,默然點點頭。

延續白家一貫簡陋的飯菜風格,整張餐桌上就隻有這兩碗湯和兩碗白花花的米飯而已。

兩位,真的不會喝太多撐著麼?

三十七•被路見不平

吃得飽飽的白鴉美美地睡了數個午覺,為什麼是數個呢,因為期間他跑了很多趟廁所,愣是把一個午覺變成數個,活像前列腺炎患者。

晚上回到遊戲裏,藍調他們已經探完陰霾地牢的路回來了,過幾天就一起去把那個入口在陰霾地牢第七層的古墓任務做了。

回到自家小店,今天的貨也快賣光了,白鴉看著空空的貨架眼前就開始閃現金幣誘人的光芒,看來脫貧致富不遠矣。

「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手雷賣呢,最近窮得都想搶銀行了。」白鴉身旁一個小個子的背著長弓的女孩拉著身邊的男人小聲道。

白鴉仔細打量了該女子幾眼,未成年的娃娃臉,看起來沒發育完全的樣子——這讓白鴉多少有點陰影,認真研究了一下人家的脖子,很好,沒有喉結,看來隻是純粹發育有缺陷的姑娘而已,不能歧視人家。

可是這麼小個子小身材的姑娘剛才似乎提到了手雷和銀行……

白鴉再看看她身邊那個男人穩如泰山的神情,小小佩服了一下,看來也是個經常受刺激的主兒。

「咳,小店中規中矩小本生意,絕不販賣軍火。」白鴉幹咳了一聲道。

「你是老板?」那個姑娘挑眉反問道。

「正是——老板之一……」話音未落,外麵已經吵嚷開了。

「你,和那小子是一夥的,他人呢?」那天圍堵過北漂的那夥人找不到北漂就來找那個那天和北漂一起的牧師。

白鴉驀然發現有房不一定是件好事,俗話那個怎麼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更糟糕的是白鴉還知道北漂在哪,現在想理直氣壯來一句我不知道然後英勇就義都難,他,他好想招供啊……

「我不知道。」白鴉眼一閉,掛就掛吧,好歹在紅民村混到了那麼多裝備和經驗,死一次絕對值得,雖然處男掛葬送在這幫人手裏顯得有點悲催,但是葬送在狼人啊吸血鬼啊僵屍的手裏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套用烈士的話,死則死矣,何饒舌爾!

「和鐵門公會作對,閣下想被洗白麼?」之前那個小姑娘抱胸站在一旁笑盈盈地問白鴉,和她一起的那個男人一身漆黑的武裝,站在她身後猶如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