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交流毛發保護經驗吧。」煙匪懶懶地回道,「也好,讓我家阿禿也學學,省得它掉毛掉得這麼勤快,就是千萬別學得像某人那樣一天洗三次澡。」

白鴉腦補了一下兩隻狐狸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交流皮毛保護經驗的樣子,可恥地萌上了。

相柳輕哼了一聲:「總比三個月不洗澡的家夥強。」

「誒誒,那可未必,起碼省了水費。」煙匪回道。

相柳切了一聲,抱起自己家的狐狸進了店裏,無字劍鞘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阿禿,我們也走了。」煙匪想既然自家狐狸已經從相柳家的狐狸那兒學了如何保養皮毛,那生發劑的錢就省了吧,渾然沒考慮過那些都是他腦補出來的。

「去哪?」白鴉問。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煙匪哈哈一笑,揉白鴉的頭發。

「喂你就比我大幾歲而已,少倚老賣老了。」白鴉反駁道。

「哦?」煙匪用煙杆挑起白鴉的下巴端詳了一會說道,「孩子,你不懂成熟男人滄桑的魅力。」

說完大笑著在白鴉的跳腳中離去。

目標,樹洞酒吧。

喝酒什麼的,最喜歡了。

七十三•請客吃飯

白鴉最近荷包鼓起來了。

原因是地下城一遊,鑒於同伴北漂的努力,處於剝削階級的白鴉迅速從赤貧奔向了小康,甚至得到了一套新的牧師袍,比白鴉目前穿在身上耐久度快歸零的灰撲撲的牧師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荷包鼓起來了腰杆也挺起來了,所以在弱水三千問他索要兌現請客承諾的時候,白鴉答應得十分爽快。

可是情況總是超乎人的預期,當原以為隻要請那對夫妻檔的白鴉看到七個人或微笑或冷淡地站在餐館門口的時候,白鴉麵目猙獰痛苦扭頭,手默默捂緊了錢包。

「聽說有人請客,所以來蹭一頓。」端陽笑容滿麵地說。

好吧,弱水的姐姐嘛,可以理解,再說是認識的人。

「這位是縱橫商會的副門主,我的左右手夜郎,吟遊詩人。」端陽介紹身邊的人,夜郎衝白鴉眨眨眼,一雙桃花眼險些電到了白鴉。

「因為正好和榮耀聯盟在談事情,相柳知道是你要請客就迫不及待地來捧場了。」端陽笑眯眯地說。

相柳微笑,白鴉頓感不妙,他不會是打算吃窮他吧。

「所以和他一起的無字劍鞘和雙色紐扣也來了,你們也認識是吧,幹脆一起吧,熱鬧。」端陽繼續微笑,白鴉的心開始滴血。

「餓死了,開飯開飯。」弱水挽著自家男人獨取一瓢飲的胳膊,催促道。

白鴉再用哀傷的目光確認了一遍這家餐館的店名:鮑魚熊掌一鍋端,他絕望了。

進店,訂了間包廂一窩人就開始點菜,相柳最狠,對著價目表從最貴的開始往上點,無字劍鞘無奈地歎氣,對白鴉報以同情的眼神。

同情有P用,真同情我就給我報銷。

無字劍鞘收到白鴉的怨念視線,報以遺憾但是恕難從命的微笑。

「你們這是在眉來眼去麼?」弱水托腮問道,表情很無辜。

端陽笑容端莊:「阿水,別亂說話哦,人家已經有主了。」

弱水三千撅嘴,輕哼了一聲又往自家男人身上靠去,小瓢神情鎮定地將其扶正。

有主?白鴉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檢視無字劍鞘,最後視線停留在從價目表後露出一雙冰冷鳳目直勾勾瞪著白鴉的相柳。

白鴉眨眨眼,微笑:我們是清白的。

相柳別過眼,冷笑:諒你也不敢。

以上,是白鴉的腦補。

磨磨蹭蹭點了一桌子菜,白鴉粗略估計一筷子下去差不多要一個銀幣,心如絞痛的白鴉狠狠心對自己催眠:吃的都是大白菜大白菜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