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香眼,嘴吐小幽靈了。
白鴉手忙腳亂地把白刃丟在床上放平,跪坐在他身上摩拳擦掌左右開弓扇白刃巴掌,模樣參考兩隻皮卡丘對扇巴掌……額,當然白刃這裏沒扇回去。
「你幹嘛?」白刃的蚊香眼終於恢複正常,捂著紅腫的臉吃痛道。
「我看你暈了,扇醒你。」白鴉正色道。
「……」白刃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白鴉,捂著臉去冰箱裏找冰塊冷敷了。
白鴉樂嗬嗬地咧著嘴一整天。
次日上線去找北漂,果然北漂已經在綠洲的湖邊等他了。
白鴉撲上去揪著人家就叨叨絮絮:「北漂北漂,你猜我見到誰了?」
北漂很老實很合作地問道:「誰?」
「煙匪和藍調!」
「哦。」北漂淡淡地應了一聲,毫無反應。
「喂,你該表現地驚訝一點。」白鴉看他一臉蛋腚十分不爽。
「哦??!原來你見到他們了啊!」北漂的聲音十分誇張,但是表情依舊是麵癱。
==……太假了。
白鴉扶額:「你的麵癱已經不可救藥了。」
「……」
「算了你還是繼續麵癱吧,起碼這樣不會做惡夢。」白鴉心有餘悸道。
天快黑了,夕陽斜斜地掛在西方,金紅的餘暉落滿了這篇蔥蘢的小綠洲。兩人一時都看著夕陽沒有說話。
直到太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以下,白鴉才緩緩開口:「沒想到第一次在沙漠裏看夕陽會是在遊戲裏,還是和你。」
北漂沒有說話,被餘光勾勒得格外深刻的背影看起來堅毅而孤獨。
這個人,一直孤傲得像是匹獨狼。
「走了。」北漂忽然說,去解開係在樹上的駱駝。
白鴉點點頭,一路小跑翻身上駱駝背。
「下一站要走多久?」白鴉回頭問道。
北漂看著地圖:「兩天吧,不過這裏不遠有個古城廢墟,要不要去看看?」
白鴉想難得來沙漠一趟,去看看也好,就點點頭。
收拾好包裹,帶上足夠的水源,兩人又晃晃悠悠上路了。
————————我是路上必然要發生點什麼的分界線——————
晚上趕路靠羅盤,結果悲劇的事情發生了,白鴉同學因為好奇拿了北漂的羅盤在擺弄,顛來倒去,還用手指去戳弄指針,結果指針不幹了,卡擦一聲掉了。
白鴉無辜地用水汪汪的狗眼看著北漂。北漂別過臉,沒讓自己扭曲的表情暴露在白鴉麵前。
「指南針它傲嬌了。」白鴉幹笑道,「有備份的嗎?」
北漂搖了搖頭。
「……」
「……」
「也許我們現在死回去在賣一個指南針再來比較好。」白鴉真誠建議道。
「看星星走就好。」北漂說道。
「你會看?」白鴉崇拜地星星眼了。
北漂點點頭。
於是靠著天上星鬥的指向,兩人繼續晃晃悠悠上路了。走了沒多久就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古城廢墟。
隻是些斷壁殘垣,還有夯土的堡壘,大半建築物都被黃沙掩蓋了一部分,稍微完整一點的建築都看不到,加上風蝕蘑菇,整座廢墟古城在黑夜裏看起來就像是個巨大的墳塋。倒是有幾段比較高比較堅固的城牆露了出來,顏色已經褪得和沙子沒什麼兩樣。
兩人牽著駱駝向城內走去,白鴉左看右看,還伸手摸摸殘破的牆壁,沙子裏埋著不少破碎的陶罐,有大有小,應該是生活用具。
幾間保存得比較完整的的屋子,就在廢墟中央,應該是城主之類的人居住的地方。
兩人走在城內,晚上的沙漠風很大,卷起的沙子時不時就迷了眼睛。
「怎麼了?」白鴉見北漂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不由問道。